"我...我隻是個中間人。"
他喘著粗氣說:
"貨都是從省城一個生物園區出來的,但我從沒見過真正的負責人。每次交易都是通過加密..."
徐行眯起眼睛:“叫什麼名字?”
"明德生物,表麵上是做動物疫苗研發的,有正規批文。"
鄭國棟苦澀的笑了笑:
"不過你找不到證據的,他們的謹慎超乎你的想象..."
鄭國棟癱坐在地上,昂貴的西裝被冷汗浸透。
他顫抖的手指間夾著一支已經變形的香煙,幾次都沒能成功點燃。
"明德生物...馬甲是真的多啊。"
徐行慢條斯理地重複著這個名字,指尖輕輕敲擊著茶幾:
"具體位置。"
"高新區...b區,不過……據我所知,那裡也隻是一個轉運站,沒有熟人接洽,是不可能接觸到核心的……"
鄭國棟猛吸一口煙,煙霧後的眼神閃爍不定。
徐行冷笑一聲:
"繼續說。"
"我...我真的隻知道這麼多。"
鄭國棟突然激動起來:
"每次都是他們主動聯係我,用加密短信發來交貨時間和地點!我連對接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是嗎?"
徐行突然俯身,一把掐住鄭國棟的下巴:
“你怕是在把我當傻逼啊……整的好像輝銳迫不及待的要找你出貨一樣,你……有那個資格?以你出貨的時間節點來看,至少在疫病擴散之前,你就開始著手了,你是能未卜先知啊還是能掐會算?”
鄭國棟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可還是在糾結到底該不該吐露消息。
"說,背後的人是誰。"
徐行的冷厲嚇了他一個激靈。
鄭國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位兄弟..."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
"你知道做我們這……嗯,就是大家常說的掮客的規矩嗎?"
徐行挑了挑眉,沒有接話。
鄭國棟苦笑一聲:
"三年前,帶我上道的一位大哥,背後的人被規了,他也被人摁了,在裡麵……他沒扛住,把事情都交代了。"
他的手指輕輕彈了彈煙灰:
"可還沒等他出庭作為汙點證人,他老婆、父母,就出車禍死了,即便是當庭翻供,他的孩子依舊不知去向,我不是在危言聳聽,也不是在威脅你。"
鄭國棟的聲音越來越低:
"隻是...有些線頭扯不得。我這條命不值錢,但我女兒今年剛上小學..."
他的目光飄向辦公桌上的相框,裡麵是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相框邊緣磨損嚴重,顯然經常被人摩挲。
徐行注意到鄭國棟右手無名指上的戒痕——離婚了,但還留著女兒的照片。
這個細節讓他眼神微動。
"你以為不說就能保住她?"
徐行突然笑道:
"你以為,背後給你消息讓你賺這個錢的人,會讓你安安穩穩的活著度過疫病?”
徐行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說道:
“或者等那些藥劑害死足夠多的人,你以為追查的人會像我這麼好說話?"
鄭國棟的身體明顯僵住了。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你...你是上麵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