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隊好不容易衝出園區,卻發現前方的營地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武裝皮卡的車燈將整個營地照得亮如白晝,重機槍的槍口噴射出長長的火舌,子彈打在地麵上,濺起一片片火星。
玄真舉起望遠鏡,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敵人的火力遠超他們的預期。
“坐標發送了嗎?”
“總部已經收到,正在派遣直升機接應,但是需要我們再堅持半小時……”
“這種火力下,等不了半小時了,聽我命令,分成三組,分散突圍!”
玄真果斷下達命令。
隊員們迅速行動,各自尋找突圍的方向。
玄真親自帶領三齊所在的一組,朝著營地西側的樹林摸去。
他們在槍林彈雨中且戰且退,越來越多的敵人從四麵八方湧來,仿佛無窮無儘。
每一顆子彈呼嘯而過,都帶著死神的威脅,每一次爆炸的轟鳴,都震得他們耳膜生疼。
三齊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敵人,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他知道,這樣下去,他們根本撐不到直升機的救援。
他扯開嗓子,朝著那些瘋狂進攻的敵人怒吼:
“你們這些蠢貨!留在這裡就等著一起與血毒陪葬吧!血毒一旦爆發,你們誰都活不了!”
然而,那些被血修背後勢力收買的蠢貨,早已被利益蒙蔽了雙眼,根本意識不到血毒的恐怖,他們依然瘋狂地衝了上來,仿佛被洗腦一般。
裴三齊的道袍早已被鮮血浸透。
鎖子甲裡灌注的真氣早已消耗殆儘,隻能依靠外麵的插板來抵禦攻擊了。
他的手臂和腿部都有多處傷口,每一次揮動武器,都牽扯著傷口,鑽心的疼痛讓他幾近麻木。
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強忍著劇痛,不斷釋放符篆,與敵人拚殺。
可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他的真氣消耗得越來越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體力也在飛速流逝。
玄真的虎口被步槍後坐力震得發麻,指節發白仍死死扣著扳機。
裴三齊的道袍在氣浪中獵獵作響。
掌心符篆的光芒卻越來越黯淡——他早已耗儘最後一張爆火符,此刻隻能憑借壓榨丹田裡的最後一絲真氣抵擋如潮水般的敵人。
"東南防線徹底淪陷!"
耳麥裡傳來的嘶吼混著電流聲,緊接著便是刺耳的雜音。
原本二十人的小隊如今隻剩零星幾人,在建築廢墟間狼狽奔逃。
月光被硝煙染成詭異的青灰色,照在滿地橫陳的屍體上,暗紅的血正順著排水溝蜿蜒成河。
“他們用活人當盾牌!"
裴三齊突然低喝。
玄真的瞳孔猛地收縮,隻見數十名被鐵鏈捆住的人質正被武裝分子驅趕著往前推,他們臉上布滿血汙,眼神卻閃爍著近乎瘋狂的求生欲。
重機槍的火舌掃過人群,瞬間有幾人被打成篩子,殘缺的肢體在空中劃出猩紅的弧線。
“臥倒!”
話音未落,一枚迫擊炮彈在十米外炸開。
玄真本能地撲倒裴三齊,飛濺的碎石在他背上劃出數道血痕。
當他們狼狽爬起時,赫然發現至少有上百名戴著防毒麵具的敵人從四麵八方包抄而來。
裴三齊突然踉蹌著單膝跪地,道袍下滲出大片血漬。
玄真這才發現他後腰防彈擦板的縫隙處,插著半截彈片。
金屬反光在月光下泛著冷意。
"彆管我!"
裴三齊咬牙將彈片拔出,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你趕緊走…..."
"聽說你們東大的修士都有金鐘罩?"
白應蒼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帶著令人作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