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組織性……如果母巢怪隻是發動局部獸潮“小隊長”,那在它之上,是不是還有更龐大的傳導架構?
現在看來,是的。
也就是說不解決這個傳導架構,邊境的衝擊就永遠無法停止。
山頂的風突然變大,吹散了些血霧。
徐行趁機看向城市全貌——加德滿都穀地像個巨大的碗,那些街巷中經久不散的血炁,就像是碗底布滿的蛛網狀脈絡。
所有脈絡的終點,都指向猴廟後山的某個點。
那裡有片被冰川融水滋養的濕地,此刻正冒著粉紅色的蒸汽。
他繞開寺廟正麵的血奴,從後山的亂石坡往下滑。
濕地裡的蘆葦叢早已枯死,莖稈上掛著透明的冰殼,裡麵凍著細小的血塊……
羅盤的指針幾乎要折斷——這裡的血炁濃度是埡口的五倍,卻異常穩定,不像其他地方那樣狂暴。
“源頭應該不在地上。”
徐行踩碎一塊冰,眼看著裡麵的血塊沁入地底。
他掏出飛鐧往下挖,挖到半米深時,鏟刃碰到了某種堅硬的東西。
果然。
扒開泥土,露出的不是岩石,又是那詭異的植物根須,斷口處滲出的黏液正緩慢凝結成血珠。
這些根係深深紮進穀地深處,將血炁輸送到整個加德滿都。
也就是說,即便是自己將地麵的血獸全部剿滅。
那些殘留的血炁依舊會湧入地底,傳輸到其他地方。
除非……自己掘地三尺,將一切生物徹底滅活!
嗯。
或許等不自己徹底滅活,這些血炁網絡就會因為榨乾最後一絲營養,轉向它處。
“真的打通了由動物到植物之間的能量傳導麼……”
這特麼哪是布局,分明是張裹住整個世界的活網,而他們之前連網眼都沒摸透。
難道……我一開始的方向全是錯的?!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
這時,遠處傳來佛塔的鐘聲,不是青銅撞擊的清亮,而是血肉摩擦的悶響。
徐行抬頭,看見猴廟的圓頂正在膨脹,原本潔白的塔身裂開無數縫隙,裡麵湧出的不是磚石,而是纏在一起的血色觸須。
“開始下仔兒了麼?”
他沒動,隻是默默從兜裡掏出一摞雷符。
鐘聲第二次響起時,徐行拔鐧而起,飛升的同時,手裡雷符飄撒而去。
他飛退到濕地邊緣,看著羅盤的指針漸漸平穩——根係在吸收血肉團的能量轉化為血晶時,同時也是它最“飽足”也最脆弱的時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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