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半順著毛孔溢散,灼燒得皮膚生疼。
這要換做哪怕是三齊來,也得被這些血炁侵襲,經脈儘毀。
他死死盯著佛塔。
看著那些未成型的母巢怪在能量流失中乾癟、碎裂,看著血晶失去光澤,看著那根串聯著怪異甲胄的鐵鏈寸寸崩斷。
當最後一絲血炁被吸入通道,徐行猛地掐斷印訣。
銀輝裂縫閉合的刹那,整座猴廟突然安靜下來,隻剩下血屍失去支撐後摔下石階的悶響。
他癱坐在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縫裡全是凝固的血汙。
胸口的印記因為長時間維持錨點,再次變得黯淡無光。
丹田內的液炁隻剩一滴,艱難的維持著一粒針尖大小的黑洞。
遠處的加德滿都穀地,血霧正在迅速潰退,露出那些像積木般摞著的房子,隻是巷弄裡再也沒有懸浮的血炁,隻留下一地狼藉。
徐行撿起地上的黃金羅盤,指針這次徹底停了下來,穩穩指向西南方——那是南亞次大陸的更深處。
“就算是跑……也得咬下你一塊肉!”
他扯了扯嘴角,笑聲裡帶著血腥味。
風從山頂吹過,帶著冰川的寒意。
徐行望著被撕開的雲層裡露出的雪山輪廓,慢慢站起身。
腦子裡的念頭越來越清晰:
母巢怪糾結的屍潮隻是冰山一角,真正可怕的是那個遍布全球的“血炁網絡”。
毀掉一個節點遠遠不夠,充其量隻是稍微滯緩一下對方的速度而已。
“除非……”
徐行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想法:
那就是利用事件視界源源不斷的吞噬血炁……
理論上來說,血炁也屬於一種雜炁,既然之前可以煉化,現在肯定也沒有問題。
“要是把全球的血炁全部吞了……”
徐行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血炁吸收了全球生靈的能量,自己又全部吞噬掉,相當於吃了一味煉化全世界的大藥……如果真這麼乾的話,那這場浩劫到底算個什麼?
“不行!”
……
穀地的風裡,第一次夾雜了鬆針的清香。
徐行掏出最後半壺水,喝了一口,感覺喉嚨裡的血腥味淡了些。
遠處喜馬拉雅山的雪峰刺破血霧,露出一角晶瑩,像把懸在天際的劍。
他摸出地圖,在加德滿都旁邊畫了個叉,又在德裡、孟買的位置分彆打了個問號。
下一個節點會在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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