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怎麼變?”
三齊追問,眼神裡滿是警惕。
徐行指了指自己:
“導彈照常發射,但落點得偏一點,彆直接砸向核心區。我放開修為吸引血炁,往燈光區邊緣衝——如果真是有血修隱藏其中的話,肯定會出來截殺,到時候他們一動,祭壇的願力波動就藏不住了。”
“你瘋了?!”
三齊猛地拍了下窗台,鐵鏽落得更凶:
“你知不知道裡麵死了多少人,潛藏著多少血傀?你一個人進去就是羊入虎口!要去特麼的也是我們互相配合啊!”
“你扛不住血炁侵蝕。”
徐行搖了搖頭:
“我的丹田可以純化血氣,撐得比你久,而且……”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語氣帶著點自嘲的輕鬆:
“你忘了?之前在天師府,我特麼被df17砸腦門上都沒死成,你有這個經驗?”
三齊噎了一下,那事他當然記得。
可這事兒特麼也能攀比的?
“那特麼能一樣嗎?!”
三齊的聲音發緊:
“就算你能躲過去,裡麵還有兩千萬人血炁轉化的……”
“好了,三齊,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覺得修士不會輕易涉險。”
徐行按住他的肩膀,眼神沉得像定海神針:
“況且,不親眼目睹核心區域的情況,我們也很難對之後的行動進行有效評估……三齊,彆爭了——我們倆總得有一個人把消息傳出去,而我,存活率確實比你高。”
他晃了晃手裡的羅盤,指針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
“就這麼定了,你調試設備等著,我去準備誘餌,等我信號,導彈再升空。”
三齊看著他轉身的背影,拳頭攥得更緊,喉結滾動半天才憋出一句:
“媽的……活著回來,不然我定位完直接把你和血修一起炸上天!反正我是不在乎什麼道心不道心的,用幾發導彈換同胞的安危,值。”
徐行的笑聲從樓梯口傳上來,帶著點痞氣:
“一言為定。”
……
“草,顯的你了。”
三齊望著他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突然低罵一聲,抓起飛劍衝向另一側的通道。
塔台外的血霧裡傳來翅膀扇動的聲音,他反手掐訣,掌心的雷紋驟然亮起——徐行說得對,現在不是爭的時候,他們得在血修反應過來前,撕開兩道口子。
徐行剛衝出塔台,便開始肆無忌憚的釋放氣息。
遠處的暗紅血霧中傳來一聲尖嘯,數道黑影破霧而出,觸須上泛著紫黑色的光。
血霧像粘稠的糖漿裹住他,鼻腔裡灌滿鐵鏽味的腥甜,遠處傳來血獸潮湧動的悶響,像地底有頭巨獸在磨牙。
他冷笑一聲,飛鐧化為流光,紅光在血霧中炸開的瞬間,他轉身衝進老城區的巷弄——那裡屋簷交錯,正好能利用地形打地鼠。
與此同時,三齊已經摸到機場信號塔下。
他踩著斷裂的廣告牌爬上塔頂,將一枚碳銀電池嵌進信號發射器的頂端。
指尖劃過電池開始烙印符文時,他突然聽見通訊器裡傳來徐行的聲音,帶著喘粗氣的笑:
“瞧見沒?勞資一暴露修為,血炁就開始炸鍋了……你給我看清楚咯,願力絲線到底往哪個方向彙聚!”
……
徐行的飛鐧在巷弄裡劃出殘影,鐧身的雷紋撞上血傀時爆出劈啪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