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製放出來的某人似乎已經醒過來了,並且好像有點意識到自己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情況。當然這人非常“聰明”地做龜縮起來了,裝睡。
不過在場的各位大佬可不是瞎的。怎麼可能被這樣拙劣的偽裝騙過。隻能說這位歸一門的弟子真的很天真。
“陰渚,既然醒了還不起來?”人群中有人喊道,聲音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大概是平常跟對方有仇的人。
神色無波閉著眼的某人此時已經恨得咬牙了。這個瘋子,竟然挑這個時候找茬?不就是之前欺負了他一下麼?
可事已至此或明或暗,包含著各種意味的目光已經直直射到他身上來,讓他感到一陣不自在,好像有小蟲子在身上爬的感覺,蝕骨一般。
“陰渚。”又是誰!?
然而這次聲音的主人就更難搞了。而且他的聲音既出,事情便已經成了定局。
陰渚雖然頭鐵了點,但也不是真的白癡。見事已至此,他再藏著躲著也沒用,還不如出來周璿一番。
再說了,今天做出這樣的事,他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再就為付出代價做了準備。
這一刻,他真的有種自己即將獨自麵臨整個世界的感覺……
好吧。如果寧夏知道對方的想法,大概會覺得這人腦子出了點毛病,自我感動得也挺溜的。瞬間洗腦。
不過這場戲還是得繼續下去。
陰渚假裝被喚醒,混混沌沌的狀態坐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陰?戲精?渚上線。
你在凸什麼柔弱美男子的人設?!這是會場裡很多人當時就一個念頭。一些相對清高的人還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
這場內誰都不是傻瓜,很多人當即就看出了他打的算盤。對於這種卑劣的人,他們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但是天性愛看八卦的人類還是沒能製止體內八卦的心,都在悄悄地看戲呢。
“本座問你,方才於大陣中可有故意乾擾其他參選人?”
這句話完全是句廢話。大家都看到了,還能怎麼辯?
但古來對簿公堂,被告都能辨上幾句,這人自然也有說話的權利。
方才對方故意裝睡,他都看見了,且也沒買賬。同時也讓他大概知道這人心中完全是有底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他倒要看看,這家夥能給出個什麼說法。
“沒有。”陰渚眉眼輕快,咬實道,滿臉誠摯。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們大概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伶俐相,看上去也很乖巧的孩子方才做出那樣的事。
上首崇日皺眉。他已經猜到這人定會否認,可沒想到對方這麼快速否認,借口也沒一番,就這樣乾乾脆脆地否定了。他還有沒有羞恥心的?
老實說,這人可能還真沒有這東西。
站在會場中間,施施然地沐浴在眾多意味不明的目光,他不以為恥不說,竟然還聽有種榮耀感。似乎自己背水一戰做了個孤勇英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