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訊中,十五局總工程師何佳良今日淩晨兩點鐘,在驅車趕往秦州的途中發生車禍,於隧道內被製動失靈的拉土車當場碾壓致死。
內衛局剛對這名總工進行秘密偵查,他就離奇死亡,這不得不讓人懷疑背後的人在殺人滅口。
當天晚上內衛局從交通部門和警察局雙方麵獲悉,事故確實屬於意外,拉土車司機經過背景調查沒有任何問題,且沒有當場逃逸,這起事件被判定為正常的交通事故。
龍都內衛的三支作戰分隊趁著夜色在終南山隧道口集結,防止有人衝擊龍脈的恢複現場。
得知最大的嫌疑人身死,野戰帳篷內三十三分隊長虎中山氣得直拍桌子,“丹教官,這也太巧合吧,死無對證,背後的策劃人不會懂邪術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能在這裡布置陣法,說明這夥勢力背後有一位精通陣法道術的人,我會派人繼續跟蹤,把你們叫來的目的,明麵上是執行護衛工作,其實是和我明早啟程去渭水,那裡屬於古今出龍之地,懷疑已經被人盯上了。”
“沒有告訴你們,我是怕內衛局裡有對方安插的眼線。”
虎中山濃眉大眼,國字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又一想雖然內衛局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的背景篩查,但誰又能保證他們沒有意誌不堅定的時候,俗世洪流中,沒有誰是油鹽不進的,任何人都有性格弱點。
丹若他們打開地圖,根據龍脈走勢和目前的情報,將目標鎖定在三個地方:西京、渭水、秦州。
這三個地方分彆屬於龍頭、龍心、龍尾,一旦這三處被釘死,整個雲嶺龍脈就是一條死龍,貫穿華夏東西的三條龍脈,將三者去一,國運也會跟著受到影響。
龍國一蹶不振誰會受益,野戰帳篷內眾人越分析越心驚,恨不得現在就飛往另外兩個地方,將不軌之人碎屍萬段。
子夜時分,丹若靈魂出竅,金烏大王早已在虛空中振翅等候,主仆彙合後朝地獄之門的旋渦衝去。
到達第五判官殿,身著紫袍的丹若端坐在龍書案後,左手位擺著生死簿,右手位放著判官筆,翻看卷宗後她決定先提審何佳良。
驚堂木聲在大殿內回蕩。
“升堂。”
當值鬼差扯著嗓子大喊:“陽正司風丹若大人升殿,帶亡魂何佳良。”
片刻後,勾魂使者拉著長長的魂鏈,將一個血肉模糊的陰魂拉入殿內。
“跪下。”
何佳良上下左右地打量著,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是真死了,即使猙獰的鬼差拉著他走過黃泉路,登上望鄉台,他仍以為是在夢中。
聽到鬼差的聲音,他連忙俯身跪在地上。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而死,如實稟報。”
何佳良聽到洪亮且柔美的聲音,渾身一震,居然還是個女判官,瞅著也沒有電影裡的閻羅王可怕,垂旒後麵的臉龐精致得有些過分,這讓他想起了自己那些所謂的紅顏知己。
呆愣片刻後,他慌忙應答:“我叫何佳良,祖籍西京,今年50歲,因車禍而死。”
“哦,你是西京人?說說終南山隧道內實驗的事情,本堂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
提到終南山這三個字,何佳良眼中滑過一絲震驚,心中頓時警惕起來,調整片刻後端起了總工程師的架子,畢竟在十五局內,除了總經理,他就是二把手,專業技術領域內的事都是他一言堂。
“大人,我是罪犯嗎,聽說地府判明善惡後,就會讓人去度陰壽然後轉世投胎,沒必要詢問工作上的瑣事吧。”
丹若把他短暫間的變化儘收眼底,不禁在心中冷笑:“哦,看來你對地府的事情很懂,那麼你說我該如何判定你是善是惡呢?”
“這是你的事,我怎麼知道!”
“來人,我們的何總工似乎還在沉睡,讓他清醒清醒。”
行刑鬼差一聽,嘴角掀起壞笑,心想這人是不是在陽間養尊處優慣了,來到這裡還擺臭架子,王侯將相又怎麼樣,到了地府就是普通亡魂一個,要是惡行累累,當堂杖斃也不是沒發生過。
頂撞判官大人,這不是小鬼打閻王,活膩歪了麼!
他抽出打魂鞭,啪啪啪,對著何佳良連抽三下,轉身歸隊,向著旁邊的同仁小聲說:“偉哥,怎麼感覺最近我的鞭技有些生疏,收班後得回去得好好練練。”
“噗嗤,還生疏?再打兩鞭,這小子馬上就魂飛魄散。”
三鞭子下去何佳良魂體頓時接近透明,靈魂撕裂的痛苦讓他蜷縮在地上抱頭痛哭。
“不問緣由就動用私刑,您這是屈打成招。”
“嗯?我有讓你招供嗎?諸位有嗎?”
鬼差們異口同聲,“沒有。”
“何總工,清醒了嗎,可以說說終南山隧道內打下60多米水泥樁是為什麼嗎?”
“大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實驗項目,屬於加固山體進行的實驗探索。”
“哦,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岩體需要打六十多米的樁基,而且組成困龍陣,釘死地底的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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