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然,轉眼間已臨近七月。此時的大街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處處洋溢著迷人的氣息和動人的身影。
氣溫逐漸升高,厚重的羽絨服和大衣如同隱匿於黑夜中的星辰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輕薄而時尚的裝扮。
那些身著黑絲、瑜伽褲的女郎們宛如一道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著注視的目光。她們或身姿婀娜地漫步街頭,或輕盈地穿梭於人群之中,修長的美腿在黑絲的映襯散發著難以抵擋的魅惑。
與此同時,市民厭倦了鋼筋水泥築就的冰冷世界紛紛湧向炭市街,他們有的悠然自得地駐足於狹窄的小巷深處,感受著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
有的則靜靜地佇立在古老的石橋之上,凝望著流淌不息的河水,思緒飄回到百年前的龍都城。
丹若和阿傍走在小巷裡,時不時能碰到穿著旗袍,打著花紙傘在民居前照相的遊人,其實這樣的老舊民居完全可以修舊如舊,保存起來,給城市留下記憶,如果都是高樓大廈,城市反而失去了曆史的積澱,區分一個地方,除了飲食和語言文化,就是當地獨有的特色建築。
兩人在鐵匠店門口見到這次的向導,炭市街社區的片警夏峰,三十多歲,身材略瘦,警服熨燙地十分筆挺,小麥色的臉上總掛著笑。
“丹總好,聽內部人說您是內衛局的女將軍,專門負責靈異事件的偵破,這世界真的有鬼神嗎?”
見夏警官明亮而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仿佛想要透過她的表情窺視到對於那些未知事物的真實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從丹若這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麵對如此熾熱的目光,丹若格外淡定從容,微微上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說有鬼,你相信嗎?或許在很多人眼中,鬼怪不過是嚇唬自己或者他人的幻象罷了。但我認為鬼神說不定是人類死亡之後呈現出的另一種特殊形態!”
“就好比中微子,雖然我們至今仍沒有完全理解和解釋它的本質,但並不能就此否定它的存在啊。”
“還真有,好想看看鬼到底長什麼樣。”
夏警官聽到她的解釋,顯得格外興奮,說著幾人就來到柳巷74號前。
這座老式民居宛如曆經滄桑的老者,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它是一座兩層的老式磚木結構建築,歲月的痕跡清晰地印刻在每一塊磚石和木料之上。
那扇木門顯得尤為古樸,原本鮮豔的紅漆如今已被時光侵蝕得麵目全非,層層開裂、翹起,仿佛一片片凋零的花瓣散落其上。遠遠望去,木門就像布滿皺紋的遲暮美人,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視線移向二樓,可以看到繁雜而精致的鬥拱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它們如同一個個小巧玲瓏的工藝品,展示出古代工匠們高超的技藝,花鳥魚蟲、人物典故等圖案栩栩如生,仿佛要掙脫木頭的束縛躍然而出。
軍閥混戰的時期,這條街道必定是熱鬨非凡、車水馬龍。才子佳人們時常結伴泛舟於江上,他們或吟詩作對,或撫琴弄簫,歡聲笑語回蕩在江麵上。
每當夜幕降臨,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將整條街道照得通紅,打扮嬌豔的女子手持繡著鴛鴦的絲巾,挺著傲人身姿站立在二樓欄杆邊,巧笑嫣然地招攬著來此地聽曲尋歡的男客們。
樓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酒香四溢,鶯歌燕舞,動亂的年代,仿佛隻有酒色才能給人短暫的歡愉,也許明天會被征調上戰場,一顆子彈過來就會身消玉殞。
夏警官輕輕叩響門環,片刻後,裡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木門緩緩打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少婦腳上踩著拖鞋從裡麵探出頭,手上還夾著未曾熄滅的煙。
“呦,是夏警官,這兩位是青雲公益的人吧,可把你們盼來了。”
那女人身著一件寬鬆的絲綢睡衣,慵懶地係著腰帶,微微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和迷人的鎖骨,頭發沒紮自然垂落在圓潤的香肩上,這女人的麵容算不上女神級彆,但皮膚保養得極好,像支熟透的粉玫瑰。
她緩緩地打開門,一股混合著煙草香氣的味道撲麵而來,她朱唇輕啟優雅地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隨後側身讓開道路,笑著將門外的三個人迎進屋內。
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阿傍時,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原本就嫵媚動人的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勾人的魅力。
“這房子以前是青樓,後來龍國建立,分給我祖上,太祖嫌過於豔俗就給改成民居,困難時期,很多家具都賣了,現在也就外麵這些木雕還有些看頭,還有我房間老鴇用過的朱金小姐床。”
夏警官見她遲遲不說正題,輕了下嗓子,“賽姐,這兩位是青雲公益的丹總和阿傍,他們在風水玄學上造詣很高,您不是老投訴晚上能聽見古琴聲嗎。”
賽姐好像才想起來似的,“對對對,走,去中堂,給你們泡點花茶,咱們邊喝邊聊,嘗嘗我做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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