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長根倒台,劉長鬆身亡,這家人那狐假虎威的日子也是到頭了。
現在還攤上個腿腳不便利,又好吃懶做的好大兒,日子那叫一個苦。
江凡在土院子外麵一點的地方站著,免得胡夢一個人進去待會兒出了什麼事情。
胡夢這邊,進院子裡正好瞧見一家三口都在,老兩口這會兒正端著水在屋簷下歇氣,估計是剛從地裡回來。
看到胡夢突然到訪,老兩口下意識就擺出一張臉子。
胡夢可讓他們倆苦慘了。
“你過來乾啥?”
周扒皮老娘劉長梅扯著嗓子道。
胡夢不以為然,“我來找周波的。”
一聽這話,老兩口趕緊對視一眼,莫不是後悔了?要和周波再在一塊兒?
要知道,胡夢在離婚之後,除了剛開始因為房子的問題來過,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夢啊,進來坐。”
說著,她還回頭給周扒皮使了個眼色,“還坐著乾啥,快去給人倒杯水。”
要是胡夢能給周扒皮拉走,那簡直是救了命了。
幾十歲的人了,什麼都不做,吃了加起來比他們老兩口都還要多。
“不用了,我就和周波說幾句。”
“周波,村裡之前我們和另外幾家挖的那個堰塘,之前分家的時候沒分好,今天我過來把那個理一下,怎麼分?”
周扒皮撐起來的身體又坐了回去,感情還是因為分東西過來的。
“你要用堰塘做啥?那堰塘我沒開口,誰也不能用。”
周波下意識就以為是另外幾家準備拿堰塘做點什麼。
“不做啥,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覺著得分個明白,今天過來也不是真要問你怎麼分,你簽個字就成了。”
說著,胡夢從懷裡拿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字據。
周扒皮聽著胡夢語氣,心裡頓時一陣毛焦火辣的,厲聲道:“不簽!那塘子就是爛在那兒,他們幾家也彆想用了。”
胡夢哪裡會給周扒皮好臉色,她太了解周扒皮了,這種人,你越是和他好好說,他就越是會得寸進尺,什麼心思都生得出來。
對付這號人,或者說對付這一家子人,就要給他們來硬的,這麼多年,她早就摸清楚了,以前隻不過是因為劉長根的緣故不敢而已。
“被廢話,趕快啊,簽了我還有事。”
劉長梅看不下去了,罵罵咧咧但是又不敢上前,胡夢的厲害在分房子的時候她倆可是見識過的。
見他們那副做態,胡夢視線在院子裡麵掃視一圈,朝旁邊走去扯了根木棍攥在手上。
這是他們這一家子人以前最喜歡用的方式。
“周波,堰塘你的那份給我,我把分的地勻出來一塊給你,要就要,不要就啥也沒有。”
見胡夢拿來木棍,老兩口不禁往後退了半步。
聽到胡夢的說法,劉長梅回身看了周扒皮一眼,又和老伴對視一眼,也沒問周扒皮的意見,直接問道:“給哪塊地?就要近處的,遠了的不要。”
村裡不缺地,但好些都是遠處的,又沒有開荒,拿來也沒用,近處的倒是可以要著,種糧食,種菜都方便。
“就菜陽土,彆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