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tinthecave,ingeritagain.
鹿矖鳴寶表現的尤為熱切,一個助跑便撲入海寶兒的懷中,將頭深埋在主人的肩頭,以極儘嬌憨之態,不住地撒嬌賣萌,儘顯親昵依賴。
海寶兒穩穩地抱住鳴寶,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笑意,輕聲打趣道:“瞧瞧你,愈發沉甸甸了,過不了幾年,寶爸可就力不從心,抱不動你咯……”話說至此,海寶兒話語戛然而止,像是被陡然湧起的思緒打斷,眸中閃過一絲頓悟。緊接著,他迅速轉頭,向紫靈和雲驪問道:“這兩天,可有形跡可疑之人出入?”
紫靈和雲驪乖巧地搖了搖頭,表示否認。可懷中的鳴寶卻一反常態,用舌頭舔了舔海寶兒那精致的臉龐。
海寶兒抬手,輕柔地拍了拍鳴寶的脊背,聲線裡滿是繾綣溫柔,輕聲哄道:“好啦好啦,寶爸都明白,這兩日你奔波勞累,著實辛苦了!”
言罷,他抬眸,目光依次掃過副閣主冷千重和兩位長老,旋即神色一凜,麵容帶上幾分莊重,這才正色道:“稍後,我便吩咐伍標將眾人召集起來,進行一番測試。不過駱姑娘此刻身體抱恙,正在房內靜心休養,還望諸位切勿前去叨擾。我以個人的名譽與品格向各位擔保,她與大長老的離世決然沒有任何牽連。”
三人目光交彙,心領神會,緩緩點頭示意。然而冷千重仍揪住不放,言辭犀利,氣勢逼人:“敢問海逸王,此前所定之約,如今可還算數?”
“算數,自然算數!”海寶兒神色平靜,語氣從容,應答間儘顯雲淡風輕。
“那好!”冷千重不再多做糾纏,旋即轉身,身姿筆挺,畢恭畢敬地麵向冷淩煙,言辭懇切地請示道:“懇請閣主下令,徹查我閣兩位重要人物離奇遇害一案。我等萬不可僅憑海逸王的承諾與調查,便置身事外、坐視不理。”
冷淩煙微微點頭,朱唇輕啟,應答道:“舅舅說得不錯。大長老與表哥皆為我浮青閣的中流砥柱,身負重任,於閣中地位舉足輕重。他二人驟然離世,我閣責無旁貸,自當深入徹查。那就將此事全權托付於舅舅與二位長老,還望三位全力以赴,抽絲剝繭,務必緝拿真凶,以慰逝者在天之靈,讓他們得以早日入土為安。”
午時三刻。
海寶兒匆匆扒拉了幾口飯,便又心急如焚地鑽進了駱茵陳的房間。此刻的駱茵陳依舊深陷於消沉的情緒泥沼之中,整個人萎靡不振,眼神空洞,周身散發著毫無生氣的頹然。
海寶兒心疼不已,輕輕將她擁入懷中,聲音輕柔且滿含關切,不住地溫言安慰。
“那個天殺的混蛋,我定要手刃了他,以泄心頭之恨!”駱茵陳猛地睜開雙眼,眼眸中布滿血絲,從齒間擠出這句咬牙切齒的話語,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濃烈的恨意。
海寶兒看著她如此痛苦,滿心憐惜,動作輕柔地撩開她汗濕的發絲,溫聲細語地安撫道:“放心,他已經得到應有的下場,魂飛魄散了。”
“他……死了?!”駱茵陳滿臉驚愕,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海寶兒,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似乎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僅僅過了片刻,她眼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光亮便迅速熄滅,再度陷入一片空洞與迷茫之中,整個人被無儘的虛無和悵惘所吞噬。
海寶兒一時間竟被無言以對,搜腸刮肚也想不出更妥帖的話語來繼續勸慰,思索良久,最後也隻艱難擠出“恩怨已了,皆付東風”這幾個字,試圖以寥寥數語,化解她滿心的仇怨與悲戚。
駱茵陳淚水潸然,雙眼緊閉,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開口,聲音帶著哭腔,又透著幾分疲憊與決然:“寶兒,就讓我獨自靜一靜吧,我知曉你身負要務,還有諸多事情亟待處理……”或許是怕海寶兒誤解自己的心境,她稍作停頓,又緩聲補充道:“放心,我不會做傻事。”
海寶兒聽後,將駱茵陳輕輕平放,而後又替她整理好被褥,這才緩緩起身,離開房間。
門外,黎姝盺和三隻神寵已等候許久,海寶兒來到它們麵前,輕聲吩咐,“紫靈和雲驪你們守在這裡,不要讓任何陌生人靠近,鳴寶跟我走!”
末了,海寶兒又拉起黎姝盺的手,囑托道:“辛苦你了丫頭,照顧好她!”
未時初,距離約定的時間僅餘約四個時辰。
鳴寶靈動地跳躍前行,引領著海寶兒,來到了臥龍淵一處極為隱秘的山洞前——這山洞隱匿於臥龍淵那陡峭的峭壁下,四周藤蔓肆意交織、攀附,形成天工巧作的綠色簾幕,將洞口半掩其間。
洞口的石頭,被歲月摩挲得圓潤,又被青苔層層覆蓋,濕漉漉的,觸手冰涼。洞外,一條清澈的涓涓細流自山間蜿蜒而下,在洞口前彙聚成一泓小小的水潭。潭水清澈見底,卻又讓人望之難測其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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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周遭,樹木高大且枝繁葉茂,枝葉相互交織纏繞,幾乎將整片天空嚴嚴實實地遮蔽。偶有幾縷陽光,衝破重重阻礙,艱難地透過枝葉的縫隙傾灑而下,在地麵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光柱中,塵埃肆意飛舞。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似是山林低語,又似是警告,在向闖入者訴說著這片區域的不可侵犯。
“鳴寶,你帶寶爸來此,莫不是有了什麼驚人發現?”海寶兒凝視著眼前這暗藏玄機的山洞,心中莫名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驚喜與期待。
鳴寶親昵地蹭了蹭海寶兒的腿,算是給予回應,而後躍入洞中。海寶兒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激動與緊張,穩步抬腳邁進了山洞。
山洞內,陰暗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其間還混雜著一股刺鼻的黴味,以及一絲若有若無、難以辨認的不知名野花的香氣,這奇異的氣味交織在一起,讓人頓感不適。
地麵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小各異的石頭和深淺不一的積水,行走其間,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謹慎。鳴寶在前方歡快地跳躍著,猶如引路的小精靈,還不時回頭,用那靈動的眼眸望向海寶兒,催促他加快腳步。
隨著不斷深入山洞,海寶兒敏銳地察覺到洞壁上有著一些極為奇怪的痕跡。那些痕跡,有的像是被鋒利無比的利器狠狠劃過,有的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符號。
就在這時,鳴寶突然在前方猛地停下,對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發出急切的叫聲。
海寶兒快步上前,隻見石頭後方有一道狹小的縫隙,縫隙中,似是隱匿著什麼東西。
鳴寶用爪子不斷地扒拉著縫隙,急切地示意海寶兒查看。海寶兒見狀,迅速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那狹窄的縫隙中,艱難地摸索著。良久,他終於觸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
他屏氣斂息,用力一拉,一件沾滿血跡的衣物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件黑色的長袍,其上繡著浮青閣特有的標誌,隻是如今已被濃稠的鮮血浸透,變得麵目全非,那斑駁的血跡。
“鳴寶,真棒!這次你立了大功。”海寶兒敏銳地意識到,這件衣物,極有可能與大長老的離奇死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強壓下內心的震驚與不安,繼續在縫隙中仔細摸索,果不其然,又找到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匕首的刀刃鋒利無比,其上同樣沾滿了乾涸的血跡,那血跡,已然凝固成暗紅色。
海寶兒雙手捧著衣物和匕首,神色凝重,仔細地端詳著。他發現,匕首的刀柄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符號。這個符號,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迅速將這個符號與之前在洞壁上看到的痕跡進行比對,驚人地發現,兩者之間竟然如出一轍。
他的思緒瞬間飄回到在浮青閣發生的點點滴滴,從大長老那令人震驚的離奇死亡,到眾人此後的種種表現。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想象出二長老和三長老激烈爭吵的畫麵,想起了雜役們那閃爍其詞的供詞,還有冷千重那憤怒而又急切的神情。
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片段,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他試圖從中找到那關鍵的一絲線索,將這些碎片串聯起來,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真相。
突然,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念頭瞬間浮現:“莫非這件黑色的長袍,正是凶手行凶時所穿?可他為何費儘周折,跑到這偏遠之地,將這些證物藏起來,而不是選擇銷毀或者掩埋?”
完全說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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