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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的指責堪比一記重錘,轟然砸下。副閣主冷千重和三長老瞬間亂了陣腳,神色驚惶。
尤其是三長老,他更是覺得,海寶兒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就像一條隱匿於黑暗、劇毒無比的毒蛇,正吐著信子,死死地纏繞住他,令他動彈不得,周身寒意頓生,冷汗順著鬢角悄然滑落。
緊接著,他全然不顧在場眾人的目光,狀若癲狂地縱聲大笑,笑聲尖銳而刺耳,劃破凝滯的空氣。笑罷,他猛地反手指向自己,聲線激動,幾近咆哮道:“海寶兒,你莫不是失心瘋了?怎可無端懷疑我謀害大哥?”
二長老的眉頭緊擰,麵上滿是凝重與掙紮。他的目光緊鎖海寶兒,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既帶著幾分期待,又有著深深的質疑,緩緩開口:“海逸王,你當真能篤定,這事確是三弟所為?你有所不知,我兄弟三人雖無血脈之親,卻勝似同胞手足。自幼便在這浮青閣中成長,一同摸爬滾打,曆經無數艱難險阻,方才共同晉升為長老之位。多年來,我們攜手共進,相互扶持,這份情誼,早已深厚到難以言喻……”
就連二長老都不禁瞠目結舌,難以置信,更何況是其他眾人呢?無端的指責與誣陷,其殺傷力遠超乎常人的想象,足以在瞬間顛覆一個人的清譽。
冷淩煙接過話茬,同樣言辭犀利地質問道:“師弟,可有確鑿實證?!”
海寶兒對此早有籌謀,不慌不忙地取出了從臥龍淵那隱蔽山洞之中尋得的血衣與匕首。血衣之上,浮青閣的門派徽記醒目異常;匕首之上,某種獨特的標記若隱若現。
當這兩件證物展現在眾人眼前時,全場皆驚,所有人都呆若木雞。從血衣的形製樣式到匕首的獨特特征,無一不表明,這兩件物品確係三長老所有。閣中眾多弟子,亦都曾見過這兩樣東西。
三長老本人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他下意識地湊到跟前,目光緊緊鎖住這兩樣物件,臉上滿是惶恐。為辨真偽,他索性伸手將其拿起,置於鼻尖,細細地辨彆起來。“這……這確實為我所有,可它們究竟為何會離奇失蹤呢?”
所以,他是承認了嗎?!
海寶兒神色平靜,眼眸中卻透著審視與精明,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三長老的一舉一動。三長老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每一句言辭,乃至臉上稍縱即逝的神情變化,都被海寶兒儘收眼底。
一番觀察下來,海寶兒心中暗自思量,眼前這位三長老的種種表現,全然不似偽裝,倒像是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頭霧水,滿心委屈。
許久後,三長老雙手微顫著將物件放回,神色灰敗,腳步虛浮,整個人像被抽去了筋骨,重重地頹然坐於原位。可身形剛一沾到座位,他又仿若被針猛地刺中,觸電般陡然站起,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急切又無奈地朝著二長老與冷淩煙說道:“二哥,閣主!這兩件物品,實是半年前無故遺失。如今呈現在諸位眼前,似乎都在指明此事乃我所為。但我實在無法自證清白,多說無益,我甘願領罰!”
這就認命了?!
海寶兒神色沉穩,眼眸中卻閃過一抹銳利,旋即再次拋出驚人之語:“三長老稍安勿躁,切莫如此倉促定論!自證清白誠然艱難,但當下卻有一法或許可還您清白,不知您可願冒險一試?”
三長老聽聞,原本黯淡的雙眼瞬間如被點燃,滿是急切與期待,情不自禁向前一步,激動問道:“是何方法?!”
海寶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輕笑,而後向著廳外朗聲道:“來人,將赤華與彩羽帶進來!”
此言一出,滿廳皆驚。眾人麵麵相覷,神色間儘是疑惑與不解。
“赤華與彩羽?那不是大長老生前精心豢養的一對紅腹錦雞?帶它們進來意欲何為?”一位堂主滿臉困惑,忍不住出聲問道。
“正是。雖說這兩隻靈禽極為通人性,但畢竟隻是禽類,又怎能指望它們查出殺害大長老的真凶?實在令人費解。”另一人趕忙附和。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之際,兩名弟子小心翼翼地抱著赤華與彩羽步入大廳。
海寶兒穩步上前,從弟子手中接過這兩隻備受矚目的錦雞,動作輕柔,生怕驚擾了它們,更怕觸碰到赤華的傷口。緊接著,他抬起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原本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屏氣斂息,目光聚焦。
海寶兒緩緩蹲下身子,將赤華與彩羽輕輕放置於地,而後伸出手,動作極為溫柔地反複摩挲著它們的頭顱,聲音低沉卻清晰,“你們,可還念著主人的恩情?想不想為主人報仇雪恨?”
赤華與彩羽歪著腦袋,顯然聽懂了海寶兒的話,周身豔麗的羽毛微微抖動,發出清脆的鳴叫,似在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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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見狀,輕輕拿起那件關鍵的血衣,緩緩湊到赤華與彩羽跟前,讓它們細細嗅著上麵的氣味。
兩隻錦雞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小腦袋快速地在血衣上蹭動,像是要把這氣味深深地刻在記憶裡。緊接著,海寶兒又拿起匕首,重複了同樣的動作。
做完這一切,海寶兒對著三長老微微點頭示意。三長老雖滿心狐疑,但還是懷著一絲希望,緩緩向前邁出幾步。赤華與彩羽的目光緊緊鎖住三長老,它們的腳爪在地麵上不安地刨動著,頸部的羽毛因為激動而高高豎起。赤華即便翅膀有傷,也努力支撐著身體,想要仔細辨認。
兩隻錦雞繞著三長老踱步,時不時用尖喙去啄他的衣角,仔細地辨彆著。三長老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可片刻過後,赤華與彩羽像是失去了興趣,雙雙扭頭,不再理會三長老。
海寶兒心中有數,三長老的嫌疑暫時被排除了。眾人見狀,不禁再次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兩隻錦雞到底要如何找出真凶。
海寶兒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副閣主冷千重身上。冷千重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眼神開始閃躲。
海寶兒卻不動聲色,隻是對著赤華與彩羽輕輕說了句:“去,找一找。”
赤華與彩羽像是接到了衝鋒的號角,撲騰著翅膀,向著人群奔去。它們穿梭在眾人之間,時不時停下來,用鼻子嗅嗅這個人的衣角,又聞聞那個人的鞋子。每靠近一個人,那個人就緊張得渾身一顫。
當它們靠近冷千重時,赤華突然變得異常激動,不顧傷痛,瘋狂地撲騰著翅膀,用尖喙狠狠地啄向冷千重的腿,嘴裡發出尖銳的鳴叫,似在憤怒地指責。
彩羽也不甘示弱,跳起來啄冷千重的手,試圖將他手中的扇子啄落。
冷千重驚慌失措,一邊揮舞著手臂試圖驅趕兩隻錦雞,一邊大聲喊道:“你們這是乾什麼!莫要胡鬨!”但赤華與彩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愈發猛烈地攻擊著他。
海寶兒見狀,眼神一凜,上前一步道:“副閣主,看來真凶就是你了!赤華與彩羽對大長老感情深厚,它們不會認錯殺害主人的凶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冷千重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二長老震驚地看向冷千重,聲音顫抖地問道:“千重,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冷千重牙關緊咬,麵上雖強作鎮定,心底卻已是翻江倒海。他眸光閃爍,滿是不甘與怨憤,深吸一口氣,辯駁道:“海逸王、閣主,二位長老以及諸位堂主,僅憑這兩隻禽鳥的行徑,便貿然斷定我是殺人元凶,這般斷案的方法,豈不是過於荒誕不經、草率兒戲了些?!這等結論,實在難以令人信服,還望諸位三思,莫要被這表麵的現象蒙蔽了雙眼。”
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泛起一陣騷動,旋即有人高聲附和:“副閣主說得對!古往今來,奇人異事層出不窮,可縱覽青史,確實從未聽聞以雞斷案這等匪夷所思的事。如此行徑,實在有悖常理。”
“肅靜!”冷淩煙猛地站起身,用威嚴的嗓音瞬間蓋過了嘈雜的議論聲,讓整個大廳為之一震。她炯炯有神地望向海寶兒,眼神中滿是毫無保留的信任,鄭重其事道:“師弟,既然有人冥頑不靈、心存不服,那便亮出你的殺手鐧,讓他們心服口服,再無辯駁之機!”
“謹遵師姐令!”海寶兒拱手領命,身姿挺拔,聲音清朗有力,“諸位,赤華與彩羽靈慧非常,它們的聰慧程度遠超你們的想象和認知。接下來,便請拭目以待,切莫眨眼,一同見證真相如何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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