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caseisfinaysoved,thehistoryofpastcries.
赤華與彩羽像是聽懂了海寶兒的話,在眾人的注視下,停止了對冷千重的攻擊,雙雙跳到大廳中央。
赤華抖了抖豔麗卻稍顯淩亂的羽毛,彩羽則用翅膀輕輕碰了碰它,似在互相打氣。
隻見赤華仰起頭,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鳴叫,聲音抑揚頓挫,像在訴說著什麼。彩羽心領神會,撲騰著翅膀,模仿起一個人鬼鬼祟祟走路的樣子,它的身子左搖右晃,腦袋還不時警惕地左顧右盼,活脫脫就是一個心懷不軌的“小人”。
眾人都被彩羽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可想到這是在斷案,又都強忍著笑意,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緊張中夾雜著一絲詼諧。
緊接著,赤華用尖喙叼起地上的一塊布,模擬成大長老的樣子,安安靜靜地“躺”在一旁。彩羽則迅速轉變姿態,它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雙翅微張,做出一副手持凶器的模樣,一步步逼近“大長老”。
看到這一幕,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像是已經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彩羽高高躍起,用翅膀猛地刺向“大長老”,嘴裡還發出“咯咯”的叫聲,像是在宣泄著內心的仇恨。而赤華則配合著彩羽,撲騰著翅膀,發出淒慘的鳴叫,模仿大長老臨死前的掙紮。更為誇張的是,它嘴裡甚至還發出了類似於“千重”的虛弱叫喚。
表演到這裡,眾人心中已然明了,這正是冷千重殺害大長老的場景!
可兩隻錦雞的表演還未結束,彩羽模仿著冷千重殺人後的慌張模樣,在大廳裡來回踱步,還不時做出擦拭額頭汗水、四處張望的動作,嘴裡發出慌亂的“咕咕”聲。
赤華則用爪子抓起那血衣並用嘴巴叼起匕首,搖搖晃晃地走到彩羽身邊,將它們“交”給彩羽。彩羽接過血衣和匕首,鬼鬼祟祟地將它們藏到身後,然後繼續模仿冷千重偷偷摸摸離開的樣子,躡手躡腳地向大廳角落走去。
此時,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兩隻錦雞精彩絕倫的表演所震撼。
冷千重的臉色由白轉青,他的雙腿不住地顫抖,再也無法強裝鎮定。
海寶兒未給冷千重任何狡辯的機會,神色冷峻,字字如冰碴般擲地有聲:“副閣主,你處心積慮,暗中慫恿親生兒子冷姚峰刻意接近大長老,趁其毫無防備時,暗下毒手,施以迷藥。待冷姚峰離去,你又憑借著對閣中環境的熟悉,巧妙避開眾人耳目,在靜謐的花圃中,以極其殘忍的手段對大長老痛下殺手。”
聽了海寶兒的話,三長老滿臉痛心,他看著冷千重,聲音哽咽道:“千重,你竟真的做出這等事,枉費我們多年的情誼!”
海寶兒微微頓住,目光如刀,又狠狠剜向冷千重,“起初,作案工具為何被你藏匿於山洞之中,著實令我費解。但如今細究,一切昭然若揭——你處心積慮,無非是想將這滔天罪行嫁禍給三長老。你這般行徑,居心叵測,其心可誅,犯下的罪孽深重至極,罪不可赦!”
“再者,赤華素來對大長老矢誌效忠,敏銳察覺到主人身陷囹圄,便依憑與生俱來的驚人本能,循氣息一路追躡。它跋山涉水、斬棘披荊,終至那幽隱山洞。而你,副閣主,竟被赤華的執著攪得心神不寧,對這通靈靈禽痛下殺手,妄圖以蠻力擺脫糾纏。你自忖借夜色為幕,便能將惡行罪孽掩蓋得天衣無縫,瞞過赤華,欺瞞我等眾人。”海寶兒稍作停頓,目光愈顯鋒銳,似能洞穿人心,“殊不知,我早已授意鳴寶持續搜求,終尋得關鍵罪證,更於機緣巧合下救了重傷的赤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昭彰,任何罪孽皆無從遁形。”
冷淩煙痛心疾首地來到冷千重的麵前,不掩悲憤,痛心疾首地說:“舅舅,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可說?!”
冷千重咬了咬牙,知道事情已經徹底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惡狠狠地說道:“我不甘心!這麼多年我一直為浮青閣儘心儘力,可閣主之位卻始終輪不到我。大長老在一日,我便沒有出頭之日,所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憤怒的眾人的喊打聲淹沒。
冷淩煙緩緩轉身,目光依次掃向兩位長老,眼中帶著探尋與詢問,用無聲的眼神進行著一番深度交流。須臾,兩位長老臉上滿是無奈之色,緩緩搖了搖頭,最終隻化作一聲悠長而沉重的歎息,顯是在感慨世事無常、人心難測。
“既如此!”冷淩煙清了清嗓子,聲線沉穩而有力,“今傳我閣主之令,自即刻起,免去冷千重副閣主一職。念及他多年來為浮青閣殫精竭慮、勞苦功高,我實在於心不忍殺之。但國法難容,家法亦不可廢,便罰他在大長老靈前長跪不起,日夜懺悔,以贖其滔天罪孽!”
這般懲處,乍看之下並非苛酷至極,然而其中的精神折磨與內心煎熬,卻遠超常人所能承受。於某些人而言,這般痛苦甚至遠比直麵死亡更難消受,可謂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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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就在執法堂的眾人步入廳內,正要伸手將冷千重強行架出之際,一道突兀的聲音驟然響起,瞬間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說話的,正是海寶兒!
“師弟,你還有何事要講?不如稍後尋個靜謐的地方,再與我細細商談。”冷淩煙此刻心情沉重如鉛,眉梢眼角儘是疲憊與悵惘,好似這廳中的空氣都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她一刻也不想多作停留,隻想儘快遠離這滿是紛擾與傷痛的地方。
海寶兒闊步上前,身姿挺拔地站在冷淩煙麵前,神色莊重肅穆,語氣沉穩而堅定:“師姐,我深知你現在內心哀慟,痛苦不堪。這接連的變故,壓得你心力交瘁。但還有一事,我已暗中查訪多時,耗費無數心血,如今水到渠成,正是真相昭然於世的時候。”
望著海寶兒那鄭重其事、不容置疑的神情,冷淩煙隻覺身心俱疲,無力再去抗拒,終究還是微微點頭,默許了他的提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期待交織的複雜情緒。
海寶兒絲毫沒有示意執法堂弟子退下的意思。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被牢牢控製住的冷千重,眼中情緒複雜難辨,有憤怒、有鄙夷,更有對這樁隱秘罪惡的不齒。
海寶兒緩緩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冷千重,虧你也姓冷!人心難測,可你的心卻比那千年寒潭,還要冰冷刺骨。十一年前,為了一己私利與膨脹野心,你利令智昏,竟罔顧人倫,勾結江湖惡勢力,親手將屠刀揮向自己的親妹妹和妹夫。這般行徑,簡直喪心病狂,豬狗不如!”
海寶兒的話,堪比一顆重磅炸彈,再次在眾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原本還在為冷千重罪行感到憤怒的眾人,此刻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爆料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冷淩煙身形一晃,差點站立不穩,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說什麼?害我父母的人……竟然是他……”
冷千重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惡狠狠地瞪著海寶兒:“嗬,海寶兒啊海寶兒。我真不知應該誇你,還是應該恨你!有什麼證據你便拿出來吧,我接著便是!”
海寶兒冷哼一聲,將張禮帶回的那個盒子緩緩打開,而後從中取出一本泛黃的賬本,上麵詳細記錄著當年冷千重與江湖勢力往來的賬目,以及一些暗中謀劃的信件。“這是你與那些惡勢力往來的鐵證,你還有給他可說?”
冷淩煙顫抖著接過賬本,翻看幾頁後,淚水奪眶而出:“舅舅,我一直敬重你,把你當成最親的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
二長老和三長老同樣滿臉震驚與痛心,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冷千重竟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
看著賬本,冷千重卻笑了,笑得張狂無比,笑得肆無忌憚,“這麼些年過去了,你哪來的這些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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