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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決定先按兵不動,不暴露身份的同時繼續佯裝成一心求押題的富商,等待譚照軒交付所謂的“押題”,看看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多時,譚照軒的貼身小廝匆匆趕來,對著海寶兒恭敬地說道:“貴客,我家老爺請您移步正廳,說是押題已經準備好了。”
海寶兒心中一緊,知道關鍵時刻到了,他整了整衣衫,臉上重新掛上了商人特有的熱情笑容,跟著小廝朝著正廳走去。
踏入正廳,譚照軒早已等候在那裡,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想必所謂的押題就在其中。
“譚當家,久等了。”海寶兒拱手行禮。
譚照軒微微一笑,伸手打開木盒,裡麵是一本裝訂精美的冊子,封麵上寫著“柏舟書苑押題密卷”幾個字。
海寶兒剛要伸手去拿,譚照軒卻突然按住盒子,目光緊緊盯著海寶兒,說道:“閣下,這押題可是我譚家費儘心思才得來的,有兩點要說明,第一,不論此後命中率如何,概不退換。這第二嘛,就是這價格……”
海寶兒心中明白,這是在撇清關係的同時,要坐地起價了。他不動聲色地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譚當家放心,隻要這押題真有價值,價錢好說。”
譚照軒拿起銀票,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鬆開了手。
譚照軒雙手遞上押題,海寶兒迅速接過,並當場有條不紊地展開查驗。刹那間,他眼眸微凝,心中暗自驚歎:這些押題裡的部分內容,與自己的出題思路如出一轍。所涉論題,不但題意高度相仿,而且絕非簡單的抄襲,明顯經過了極為精細的打磨與匠心獨運的變通。剩餘的內容,竟精準對應彥柏舟之前擬定,卻被自己否掉的題型。
“看來,考題泄露一事確鑿無疑。可查遍所有環節,都找不到泄密之人,這恐怕隻有一種可能了……”海寶兒心中疑雲叢生,暗自沉吟。
譚照軒見海寶兒陷入沉思,不禁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閣下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心生悔意?”
海寶兒瞬間回過神來,臉上堆起笑容,言辭懇切:“譚當家多慮了。咱們交易已成,錢貨兩訖,我豈會出爾反爾?況反悔這等行徑,絕非我等誠信商人所為……”
“既如此,閣下請回,恕不相送!”譚照軒神色冷淡,言辭間已然下了逐客令。
海寶兒不動聲色地將裝押題的木盒妥善收起,旋即帶著袁心和茵八妹,迅速離開了譚家府邸。
望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譚照軒眼中閃過一抹陰鷙,抬手招來一名心腹下人,附耳低語:“即刻跟緊他們,一舉一動都不許遺漏!”
三人甫一踏出譚家府邸,茵八妹便柳眉輕蹙,低聲問道:“少主,咱們接下來前往何處?”
海寶兒略作沉吟,目光中透著篤定:“先去雲兮樓,再趕赴疊翠院。”
儘管袁心和茵八妹心中滿是疑惑,卻也默契地緊隨其後。一路上,譚家派來跟蹤的下人始終若即若離地跟在他們身後。茵八妹察覺到異樣,正要停下腳步予以製止,海寶兒卻抬手輕輕攔住:“不必理會,佯裝不知即可。”說話間,海寶兒神色如常,腳步未曾有絲毫停頓,似是對身後的跟蹤渾然不覺,實則已然暗自留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海寶兒一行三人來到雲兮樓前,隻見樓內熙來攘往,熱鬨得如同鼎沸之水。海寶兒剛舉步欲踏入樓內,門口的夥計便上前攔住,笑容可掬地問道:“客官,是欲打尖還是投宿?”
“住店!”袁心不假思索,脆聲回應。
夥計臉上旋即浮現出一抹歉意,拱手說道:“實在對不住,客官,小店如今已人滿為患,並無空房可供住宿了。”
海寶兒佯裝驚愕,眉梢微微一蹙,道:“這可如何是好?我等不遠千裡,一路舟車勞頓,久聞雲兮樓聲名卓著,故而特意趕來投宿。”
袁心聞言,上前一步,雙手叉腰,滿臉的不甘與憤懣,質問道:“你們這店家到底是何道理?我們長途跋涉而來,就一句客滿便將我們拒之門外?莫不是瞧我們是外鄉人,便好欺辱不成?”
夥計見狀,急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姑娘可千萬彆誤會,隻因柏舟書苑即將舉辦人才選拔大會,各方賢才雅士皆奔赴竟陵郡,這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棧早就被預訂得滿滿當當,實在是一間房都騰不出來了。”
袁心依舊不依不饒,提高了音量,說道:“難道就不能想想其他法子?我家老爺富甲一方,有的是銀子,放眼這竟陵郡,也唯有雲兮樓才配得上我家老爺的身份和地位。”
海寶兒見此情景,趕忙輕輕拉了拉袁心,而後不著痕跡地從懷中掏出一張麵額頗為可觀的銀票,悄然塞到夥計手中,麵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和聲說道:“小兄弟莫要見怪,我這丫鬟性子急躁了些。既然如此,不知能否煩請小兄弟通稟一下貴店掌櫃,容我與他當麵協商一番。即便隻是勻出一間柴房來,我等也感激不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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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接過銀票,掂量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見海寶兒態度如此溫厚謙和,猶豫片刻後,開口道:“好吧……客官稍作等候。但醜話說在前頭,小的儘力去通報,至於能否幫得上忙,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海寶兒微微頷首,從容說道:“無妨。我等皆是生意人,想來與貴店掌櫃定能相談甚歡。”
夥計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一路小跑向後堂方向奔去。
而海寶兒三人這一番你來我往的爭執,自然被譚家暗中派來跟蹤的下人瞧得一清二楚。見他們隻是尋常住店遭拒後的反應,毫無可疑之處,那跟蹤之人便信以為真,旋即轉身折返,回去複命了。
不多時,夥計引著掌櫃丁不二匆匆趕來。丁不二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袍,腰間束著同色絲絛,眼神透著精明,麵上掛著職業性的笑容。
“聽聞貴客有要事相商?”丁不二目光在海寶兒三人身上一掃,竟有種熟悉的感覺。
海寶兒微微一笑,不緊不慢說道:“久聞雲兮樓藏龍臥虎,掌櫃更是人中翹楚,我等此次前來,隻想尋個安心之所。聽說此處避風又避雨,不知掌櫃能否行個方便?”這話表麵是尋常的投宿請求,實則藏著隻有內部人才知曉的暗語。
雲兮樓內隱龍虎,風雨難侵即歸處。
心慕安寧求一寄,敢煩掌櫃賜坦途。
海寶兒心中有數,又道:“我這一路帶著些貴重貨物,本想著尋個信得過的地方安置,看來是要另尋他處了。”暗指自己身負重要使命,若雲兮樓無法提供幫助,隻能去彆處尋求支援。
丁不二微微眯眼,心中已然確定海寶兒身份,拱手笑道:“貴客稍安勿躁,既然如此,不妨隨我到後堂一敘,或許能有轉機。”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
海寶兒帶著袁心和茵八妹跟著丁不二往後堂走去。一進後堂,丁不二屏退左右,轉身對著海寶兒拱手行禮,低聲道:“不知少主親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海寶兒連忙扶起他,說道:“丁掌櫃不必多禮,此次喬裝前來,實屬迫不得已。”接著,海寶兒將自己從譚家購買押題一事和盤托出。
丁不二聽後,神色瞬間凝重起來,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探究與謹慎,開口道:“少主,您的意思是,此番柏舟書苑試題泄露,疑點指向了下榻於我雲兮樓的諸位夫子?莫非是他們暗中與譚家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致使機密外泄?”
海寶兒輕輕擺了擺手,不緊不慢地否定道:“非也。我所懷疑的,並非這些夫子。我推測,或許有隱匿高手悄然入住雲兮樓。並趁樓中守衛稍有懈怠時,施展精妙身法,潛入了彥柏舟的房間,盜走了珍貴的原題。”
“這……”丁不二聞言,隻覺一股寒意自脊背升騰而起,驚得冷汗涔涔而下,連聲音都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顫抖,“堂堂天下第一樓竟被人視若無物、來去自由,連貴客的物品都保護不了,這實在是……”他頓了頓,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驚惶。
定了定神,丁不二接著說道:“這幾日確實有諸多武林高手下榻本樓,皆是奔著柏舟書苑的人才選拔而來。這些人來曆各異,身份不凡,全樓上下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懈怠。但這幾日,小的親自督查,日夜觀察,卻並未發現任何形跡可疑之人呐。”說罷,他滿臉焦急與無奈,看向海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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