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聲音響起,樸鬆民才看清麵前坐著的人是芬格裡特。
“渴不渴?”
芬格裡特的聲音溫柔無比,如同一團暖流般湧入了樸鬆民的心裡,他怔怔地看著芬格裡特的眼睛,遲遲不肯移開。
芬格裡特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連忙彆過頭去。
樸鬆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連忙坐了起來,將目光投向彆處,用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尷尬地說了一句,“剛才睡迷糊了,不知道自己醒沒醒。”
“我給你倒點水。”芬格裡特咳了一聲,隨後倒了一杯水。
樸鬆民忙道,“沒什麼大事,睡一覺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
芬格裡特皺眉說道,“醫生都交代了,說你體力嚴重透支,讓你不要亂動。”說罷,便將水杯遞到了他手裡。
樸鬆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隨後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十個小時?”芬格裡特看了眼時間,“我上午過來的時候你就在睡覺,昨天晚上你幾點被送過來的我還真不清楚。”
樸鬆民將杯子裡的水一口氣喝完,隨後歎了一口氣,“我七年前為了抓一個犯人愣是兩天兩夜都沒睡,到第三天隻睡了三個小時就爬起來繼續工作去了,看來是身體機能有所下降了。”
芬格裡特噗嗤一聲笑了,“你是想和二十多歲的自己較勁嗎?哪有你這種比法的?”
樸鬆民見她笑靨如花,又不覺看得呆了。
芬格裡特見他老是盯著自己看,先是臉上一紅,隨後神態忸怩地低下頭。
樸鬆民連忙將目光移向彆處,迅速轉移了話題,“蒂朵怎麼樣了?”
“在兒科,”芬格裡特歎了口氣,“總部的人把那裡圍起來了,不讓任何人靠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樸鬆民聽完之後不禁一怔,下意識地將右手抬起,正想用手表問問同事們具體是什麼情況,這時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表早就被炸成稀巴爛了。
他盯著自己那隻正在輸液的右手幽幽說道,“達拉斯也死了。”
“你先彆想那麼多了,”芬格裡特用十分溫柔的目光看向樸鬆民,“等身體養好了再說。”
樸鬆民隻覺心裡一暖,迎向她的目光。他覺得芬格裡特美極了:那雙深如星邃的眸子,那兩條又長又細的眉毛,那凝玉如脂的臉蛋,那乖巧可愛的嘴巴。他感覺自己的目光就像被一束光吸引住了一樣,遲遲不肯移開。
芬格裡特也怔怔地看著他,胸口起伏不停,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不多時,她那張白皙的臉蛋上就浮現出一片紅暈。
這時,門外的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腳步聲。
芬格裡特咳了一聲,隨後站起身向門口方向看去。
樸鬆民也連忙將目光投向彆處。
隨著房門的開啟,一位護士拿著一個輸液瓶走了進來,她走到樸鬆民的病床前,一邊換藥一邊看了樸鬆民一眼,隨後麵無表情地對芬格裡特說,“這瓶打完今天就結束了,記得給他拔針。”
芬格裡特點了點頭。
“還有,一會兒給他買些流食,彆買太刺激的食物,他現在的身體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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