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覺得季雨禪沒用。
出事至今都已經三年有餘了,可這家夥整天就知道坐在大殿發呆修煉。
彆說去找江寒彌補過失了,她好像什麼都不想乾,就想這麼待著。
現在那小子都快化神了,她竟然還是不為所動,就這麼乾等著。
她在等什麼?等死嗎?
周遭空氣驟然凝滯,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
季雨禪被那話中壓抑的怒氣驚得一個激靈,趕忙解釋道:
“回稟長老,非是我不願動手,實在是我那逆徒現在太過妖孽,宗內竟無一小輩能與之抗衡。
我便是想去壓一壓他的崛起之勢,也實在無人可用。”
她的意思是宗內弟子太過廢物,不是她不想收拾江寒,實在是沒人能做到。
可這話聽在皇甫敬亭耳朵裡,就成了推脫責任。
“無人可用?”
他回過身來,定定的看向季雨禪:“季宗主,你掌管淩天宗已有千餘年,如今竟然拿一個修道十餘載的少年沒有辦法?”
聽聞此言,季雨禪心中一涼,趕緊解釋:
“長老明察,江寒此子乃是有天命在身的天眷之人,自古至今也僅此一人,有同階無敵之名。
莫說本宗沒有能與之抗衡的弟子,便是此界所有元嬰修士中,怕也無一人能與他抗衡。”
靈韻山的李清微或許可以,但對方怎麼可能為了淩天宗得罪江寒?
季雨禪目光閃爍,對皇甫敬亭愈發不滿。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你這麼不滿意,那你倒是給個辦法啊,就會壓力我,你自己不也拿江寒沒辦法?
“你是他師父,你竟然拿他沒辦法?”
皇甫敬亭回過身去,對季雨禪失望至極,搖頭歎道:
“若你當初對他好一些,多行一些為人師該做之事,或是將他納入宗門核心玉蝶好生教導,又怎會鬨出這麼多事?”
當年他臨走之時,多次交代季雨禪要好好對待天命之人,傾儘所有將其教導成人。
誰知這蠢貨竟然搞錯了對象,讓一個邪魔鳩占鵲巢,還把天命之人當邪魔收拾,折磨的不成人樣。
可謂是事事做絕,不留分毫餘地。
現在可好,知道搞錯人了,但是人家直接跑了。
天命之人去了劍宗當聖子,事情捅出去之後,淩天宗更是被世人唾罵,氣運大降,都快被人當成邪宗了!
季雨禪一提到這事就有些氣,但又不敢發作,隻能憋著火說道:
“長老息怒,此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但我也是被那邪魔蠱惑,才釀下此等大禍……”
“你還知道有錯?可真不容易。”
皇甫敬亭嗤笑一聲:
“一個練氣期的邪魔,我不信你分辨不出來。
江寒幼時便心性上佳,與邪魔的陰險狡詐完全不同,可你卻不管不顧,隻知道把他往死裡整……”
說道此處,他仰天長歎,神色哀愁。
沉默片刻,他緩緩搖頭歎道:
“罷了,此時再說那些也是無用,你現在必須想辦法讓他回心轉意,否則師兄定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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