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吧,怎麼還不來。”
沈衛百無聊賴的叼著一根草,一會兒靠在樹乾上。
一會兒坐在馬車上。
“你不是說你們主子帶著夫人一道嗎?”
“是啊。”
“那這會兒,八成是在卿卿我我。”
裴琰之雙手抱胸,坐在樹上。
這會兒的宴九辰正帶著人往沈衛這邊趕了。
薑九笙窩在宴九辰懷中,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馬路顛簸。
她屁股疼,大腿內側也疼。
她在馬背上又挪了挪。
找個了舒服一點的姿勢。
宴九辰感受到薑九笙的動作。
又好笑又心疼。
“可還覺得騎馬是個有意思的事了?”
薑九笙蔫蔫的搖了搖頭。
先前覺得有多自由。
多暢快。
這會兒就覺得有多累,多痛苦。
好在她有宴九辰在背後騎行,如果她真的是自己一個人騎一匹馬。
薑九笙搖了搖頭。
不敢想。
“一會兒追上沈衛了,便可以坐馬車了。”
薑九笙再次點了點頭。
不斷有暗衛從身後追來。
很快,宴九辰的三人小隊也滿了。
薑九笙眯了一會兒。
再醒來,便看到不遠處穿著盔甲的士兵和幾個熟悉的麵孔。
“你們可算是到了。”
沈衛走上前來。
花影連忙上前準備扶著薑九笙下馬。
下一刻,被馬背上的宴九辰瞪了回去。
他攔腰將薑九笙抱在懷中。
下了馬。
徑直送去馬車上。
這會兒馬車裡空的很。
一挨著車廂,薑九笙就躺下了。
舒服,愜意。
宴九辰給花影使了個眼色。
這才走向沈衛。
“裴琰之了?”
“喏。”
沈衛抬了抬頭。
裴琰之從樹上一躍而下。
“被人從京城趕出來了?”
“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效忠的那位,疑心大著了。”
“還有啊,你欠我一個人情,今年裴家軍過冬的糧草就仰仗世子了。”
宴九辰歎息一聲。
“你怎麼就惦記著糧草。”
“那不然?”
裴琰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宴九辰。
“你又不是個女人。”
宴九辰被氣笑了。
“裴家軍過冬的糧草和衣物。”
本來轉過身的裴琰之又扭過頭來。
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我先替裴家軍謝過世子了。”
裴琰之走上前跟親衛說了幾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