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屬於咒術界高層的武裝部隊全體抵達,正拿著刀對準他們三個人所在的小轎車。
清冽的刀光,整齊劃一的敵意,無比緊密的包圍。
再怎麼遲鈍也能夠感覺到來自權威機關的壓迫感了才對。
可是五條悟與夏油傑都隻是麵色如常的下車,在一眾包圍中絲毫不顯退卻。
他們兩個人光是站在這裡,就散發出了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倒像是他們反過來將對麵的一行人都包圍了一樣。
“雖然實力都算不上強,但是這種規模的咒術師部隊竟然隻是服務於內部。特權這種東西,在哪裡都會濫用呢。”
“所以說爛橘子嘛,一天到晚腦子裡想的不是那點兒派係的利益,就是怎麼讓自己活得久一點。他們可不敢把這些咒術師派出去乾活,萬一自己死在家裡了呢。”
銀時看了一眼雄赳赳氣昂昂的兩個人。
自己舉起了雙手:“會闖進來都是他們的錯,銀桑隻是碰巧在那輛車裡而已,我是無辜的!”
“為什麼你妥協的那麼快啊!”
“你有什麼說我的立場啊!銀桑不想坐牢也不想收到天價的賠償罰單,都已經闖禍了當然還是先撇清關係啊!”
“你就是直接責任人,有什麼好撇清的!”
兩個白毛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在武裝部隊的包圍中開始吵架。
夏油傑苦笑著站在他們中間,笑容中摻雜著些許不到眼底的冰冷,視線穿過了周圍拿著武器的人們,直直的看向一眾咒術界高層。
“肅靜。”
為首的老頭子長得像是皺皺巴巴的矮人,他用力的將拐杖砸在了地板上。
那一瞬間的氣勢好似要將空氣都凍結住。
時間在他身上刻下了深邃的痕跡,臉上沒有被撐起來的麵皮沿著褶皺的溝壑向下垂著,眼皮幾乎要將黑深的眸子遮住。
可是在那縫隙中透出的精光依然散發著上位者的不容忤逆的氣勢。
他沒有看向夏油傑,就連掃過的瞬間都沒有。
不屑與蔑視,那都是需要看到了才能產生的情緒反應,而老者的態度就隻有一個。
夏油傑還沒有資格被他看到。
大名鼎鼎的新秀,剛剛高專一年就成為了準特級咒術師的才能在他眼中沒有任何價值。
然而像是老者沒有在意夏油傑。
銀時和五條悟也同樣的完全沒有在意老者。
那聲本應該充滿威嚴的肅靜命令立刻就被小兒科的鬥嘴聲蓋住了,兩個白毛還在爭論到底誰應該為事故負主要責任。
於是下一秒,武裝部隊的刀刃瞬息間直指三人的致命部位。
咒力翻湧,刀光劍影之下三個人的身影已經被徹底淹沒,隻能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
硝子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她手裡捧著厚厚的一摞文件,距離上交隻差一步,現在卻淒涼的散了一地。
匆匆忙忙趕到了高層的根據地之後,得知那三個笨蛋還沒有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