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虎杖的屍體交給專業人員回收,讓硝子處理之後就分道揚鑣了。
伏黑惠去和釘崎彙合,甚爾折返他的辦公室。
早在去支援伏黑惠之前,甚爾就把口袋裡的最後一個銅板賭在了馬身上。
現在兜裡空空,外麵還下著雨,不如把剩下的時間用來保養咒具。
整個世界都深陷在雨聲中。
甚爾的感知能力極強,他能聽到落在房簷上的滴雨聲,聽到幾滴水砸在窗台上,濺在玻璃上的細小聲音。
洶湧如海浪,清脆如鐘表。
直到某個不屬於雨的聲音在天邊響起。
聲音的主人忍耐著發出悶哼,又小聲抗議了什麼。
短暫的停留在上方,立刻隨著風雨聲離開。
如同錯覺。
甚爾翻出窗戶,踩著濕噠噠的水潭,沿直線追上去。
跑出幾百米後,才在腦子裡,把聲音和主人對上號。
是銀時啊。
五條悟抱著銀時趕到醫務室的時候。
這裡就隻有硝子、伊地知,以及躺在手術台上麵的虎杖。
“五條先生?你在乾什麼……”
伊地知抬起手,用袖子擦擦眼鏡。
奇怪啊,眼鏡沒有變臟,他應該也沒有被未知的幻象詛咒纏上。
所以為什麼會看到擁有無下限術式的五條悟,現在被雨水打濕的模樣呢?
本應該被眼罩豎起的白色的發絲,現在濕噠噠的貼在一起。
水珠從尖梢滾落下來,掉在隻有內搭的肩膀上。
唯一的一件外套……
偏偏還在他懷裡那個人的腦袋上。
“你在乾嘛?”五條悟瞥了一眼伊地知。
可憐的輔助監督立刻戰戰兢兢的收回視線,轉身去找毛巾。
“五條?”硝子已經做好了屍檢的準備,隻需要五條悟來確認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那是?”
五條悟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在看到虎杖蓋著白布的模樣時,不由得緊緊地抿住嘴角。
在心中為虎杖感到可惜。
可是當硝子把他的注意力帶回銀時身上的時候。
那種輕緩的,像是雲朵一樣蓬鬆的心情依然在心口彌漫開來。
帶著點失而複得的竊喜。
“是銀時哦,五條銀時。”
“哈?”
“這就是我們的家嗎?我可以下來了嗎,悟。”
有種不太讓人適應的消毒水和冰冷器材會發出的氣味,說實在的不太讓人感覺到親切。
可是卻又帶著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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