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把五條悟推過去解決問題,拉著銀時,想要讓他退幾步脫離危險區域。
竟然要靠醫生來緩和氣氛,他們全都不行啊。
“彆把他的腦袋當做電視機,又不是敲敲就能解決問題的機器。情況惡化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你也不想他以後徹底想不起來吧。”
“這邊借給你們了,有什麼要商量的隨意。”
就算商量的途中,打碎點什麼東西。
硝子也會乾淨利落的抽他們的工資用來賠償的。
隻是眼前有個銀時,甚爾根本沒想把時間浪費在五條悟身上。
想不起來又怎麼樣,他總歸還是要帶著逃家的小鬼回去的,沒什麼可以協商的餘地。
甚爾的手指拉著銀時,不讓他逃跑。
視線完全沒從那張浮現出茫然的臉上移開。
五條悟被硝子推過去,像是盾牌一樣擋在前麵。
“也彆那麼想,你真的覺得他現在很安全嗎?”可以安全的和你回家?
開什麼玩笑呢,想要往好處想也要有個限度吧。
隻要不碰到銀時,仗著無下限術式,甚爾確實就打不到他。
五條悟攤開雙手,嘲笑著甚爾簡單的想法,用輕緩的聲音笑了笑。
“和詛咒師勾結的罪名,黑市中對無效化術式虎視眈眈的人們,還在追查消息的禪院家。”
“想要用白夜叉殺雞儆猴的爛橘子,覬覦他身體的渣滓,渴望他回去的跟蹤狂。簡直是一籮筐又一籮筐的麻煩。”
“隻要把失憶的消息暴露出去,或者說隻要讓他們發現銀時在你那裡。”
“你們就沒什麼平穩的生活可言了。”
甚爾沒有鬆開銀時的領子,他的眼睛中儘是冷漠:“殺了不就好了。”
就算要把那堆東西殺乾淨。
甚爾也不會把銀時拋下,這次肯定不會讓他有任何逃跑的理由。
“殺掉是很簡單啦,”五條悟不禁失笑,隨後他低下頭,聲音中沒有半分笑意可言:
“然後銀時要怎麼辦?得不到回憶的安穩環境,沉浸在殺戮和逃亡的生活中,你要讓他回到過去嗎?”
回到那個讓銀時成為了將領的殺戮戰場上。
幼年時就隻身走入的,禪院家的牢籠。
“……”甚爾沒什麼好反駁的。
和誕生後就被徹底無視掉的甚爾不同,銀時在禪院家的待遇甚至還能算得上是重用。
數不勝數的委托任務,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出入眾多戰場,早就染上了血腥和殺戮的氣息。
如今的知名度和聲望,也是拜那時的活躍表現所賜。
就算失憶了,現在憑著肌肉記憶拿起來他懷中的那柄武士刀戰鬥,銀時也能夠很快的適應吧。
或許還能勝過當初固執用木刀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