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到醫務室的時候。
這裡還停留著剛剛接受完治療的學生。
真依和釘崎隔著三輪霞坐在一起,互不相讓的吵吵鬨鬨說著話。
某種硝煙的氣息在壓低了聲音的對話中,從醫務室的角落裡麵升騰。
三輪霞被擠在中間,舉起手想要插進去話,結果愣是找不到緩和氣氛的話題。
伏黑惠的狀態已經穩定下來了。
甚爾站在手術台旁邊,露出一副嫌棄的神情。
“真丟人啊。”
“兩個學校的學生加起來,你的傷勢是最重的。”
“不是都把那個給你了嗎,真是暴殄天物。”
甚爾像是檢查小動物一樣,抬手去捏伏黑惠的後頸。
結果被少年不留痕跡的躲了過去:“囉嗦啊。”
甚爾挑眉,反手按在伏黑惠的頭頂上,把翹起來的發絲都壓下去了。
現在反抗顯然也沒什麼效果,伏黑惠乾脆停下了掙紮,任由甚爾去搓自己的腦袋。
伏黑惠清楚甚爾在感歎什麼。
最嚴重的傷勢是由咒種留下的。
以咒力為食的咒種,越是用咒力防禦,咒種便越能得到強化
即使伏黑惠被咒種寄生之後,立刻用天逆鉾解除了咒術,不利的狀況也一直延續了下去。
導致他接下來也落入了下風。
在甚爾的角度上來考慮。
隻要在敵人使用咒術的時候,立刻拿出天逆鉾進行格擋,就能繼續占據上風毆打敵人了。
明明帶著那麼好用的咒具,卻沒能充分的利用上,所以才丟人。
伏黑惠多少還是有些理虧的。
可是他又覺得,這也不是他的問題。
畢竟不是誰都有甚爾那種體術水平的。
比起甚爾把進攻當成防禦的戰鬥風格,伏黑惠總是要考慮如何將效率最大化。
沒辦法精準擋住咒種,就不如用咒力強化全身來得可靠。
五條悟推開門活潑的揮揮手:“嗨~感覺怎麼樣,受傷的大家。”
“五條老師特意來慰問了哦,感動嗎?果然感動到要哭出來了吧。”
“誰哭了啊。”伏黑惠從甚爾手底下偏過頭。
三輪霞激動的握拳,小聲對真依說話:“是五條悟誒!”
“那種輕浮的眼罩男哪裡好了。”真依抱著手臂打量五條悟。
“禪院家代代都喜歡卷發。”
“哈?”釘崎嫌棄的撇嘴:“卷發哪裡好啊,臟兮兮的。”
“果然城裡人還得是直發吧,二對一。這裡的直發黨贏了,你輸掉了。”
“看來有人完全不懂現在的局勢啊。”真依嘲諷般的將食指彎曲抵在下唇上。
“告訴她吧,伏黑君,你是站哪邊的?”
女人們的戰火突然燒過來了。
直到現在,伏黑惠還是沒理解她們到底在吵什麼。
反正從見麵開始就在對各種小事情斤斤計較了。
“銀醬一票。”
“看吧!”真依的氣焰旺盛了幾分。
禪院家代代都是控天然卷的!
“可惡,區區平局而已。五條老師你說句話啊!”釘崎立刻把正主拉進來。
乾淨利落的直發黨怎麼能輸給天然卷!
五條悟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
爽朗的笑了:“不錯呢,看來你們的友情真的在交流會裡麵加強了。”
“哈哈、果然這就是危機的吊橋反應吧。”
針鋒相對的女孩子們立刻調轉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