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清晰的聽到,她的手機發出了細小的哢嚓聲。
仿佛臨終微弱的悲鳴聲。
五條悟沒有半點愧疚,平靜的將手機放在座位旁邊。
好像已經發出信息了,接下來隻等夏油傑那邊的回信。
他抬起下巴看向甚爾。
本就壓抑的怒火找到了可以宣泄的通道。
隻要把拳頭揍到對方的身上就好。
肯定就能夠揮散自身的恐懼和內疚。
將亂七八糟的情緒通通轉為憤怒,化為實實在在的傷口。
可五條悟卻沒有動。
隻是一如既往的勾起唇角。
“我現在沒有多少時間能浪費在你身上,甚爾。”
“和什麼都不清楚的你不同,我可是很忙的。”
“好心給你一個忠告吧。他不會和我走,也肯定不會和你走的。”
“你不會還有什麼多餘的誤解吧。”
五條悟說到這裡,發出輕笑聲。
“以為知道了地點就能找回來?”
“真罕見啊,你也有做白日夢的時候呢。”
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
一柄咒具筆直的穿過了五條悟的耳邊。
緊貼著無下限術式的有效範圍,深深貫穿了牆壁。
“六眼——”
甚爾將天逆鉾交給伏黑惠之後。
還是第一次察覺到這點的不便之處。
起碼應該從天逆鉾上麵掰下來個刀片備用。
這樣就能捅到五條悟的脖子裡。
而不是這麼不痛不癢的擦著他的耳朵砸在牆壁上。
甚爾踩著五條悟旁邊的座位,太過陰沉的臉色讓他的眼睛格外深邃。
“說,你肯定調查到什麼了。”
“總不會還不知道那家夥出走的原因,這三個月都做什麼去了。”
“難怪知道他的位置也沒有勇氣去。明明都已經氣到發瘋了吧,咒術師。”
五條悟沒有反駁。
“你不也是在發瘋嗎。”
“離開可愛的弟弟寂寞了?中年危機真是不得了啊。”
“請求彆人之前,先學習禮儀吧。禪院家沒有教過你嗎,首先呢。”
五條悟剛剛豎起食指。
他背後的牆壁就轟然冒出來了一個大洞。
石灰和塵埃被無下限術式隔絕在外,鋪了一地。
甚爾放下手:“我從禪院家學到了這個。”
“有什麼礙事的東西,除掉不就好了。”
“磨磨蹭蹭的才會給那個笨蛋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