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時平靜的將視線上移。
空寂而又澄澈的夜空中,殘缺的月輪懸浮於烏雲之間。
暮色恰到最濃時,無論看向哪個方向都是一片黑暗。
可是再稍微等等吧。
倘若等到天邊顯出光亮,說不定就能浮現起熟悉的蔚藍了。
即使必然會來臨的黎明和銀時無關,這裡也有著能夠守望他的夏油傑。
至少在最後一程,銀時不會是獨自一個人。
詛咒的化身,凝結了無數絕望的魘魅摘下了蓑笠。
用極其具有生活氣息的動作撓了撓從繃帶的縫隙裡麵翹起來的天然卷。
像是覺得麻煩一樣,乾脆拆開繃帶。
“唉…真是的,穿這麼多果然還是好悶。”
“現在的人都分不清楚什麼是幫忙,什麼是礙事嗎。”
“又不是老媽,會喊著我都是為了你好的衝上來了。有時候默不作聲的才比較溫柔呢,像是999感冒o一樣。”
銀時放棄用低沉的聲音繼續偽裝身份。
摻雜著倦怠的懶散聲調從他的嘴邊溢出,毫無攻擊力的抱怨著超出計劃的現狀。
麵對明知道要舍棄什麼,也依舊選擇追上來的夏油傑。
也已經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他扯下掩住麵部的繃帶,讓它們全都堆積在脖頸間。
露出此刻已然爬上了咒文的臉。蒼白的膚色甚至比月光更冷,在那細長的咒文的映襯下宛若鬼魅。
“先說好,擅自跟上來也沒有任何好處。”
“現實中沒有那麼多的愛和希望,全都是血淋淋的殘酷偏見啊。事後再怎麼後悔,也隻能去找找有沒有銀桑夢寐以求的時光機了,找到記得通知我一聲。”
看看長穀川先生吧。
夏油傑要是成為長穀川先生20,從此和好工作絕緣,淪落到住進公園的紙箱裡。
現在的地位就會是人生巔峰了。到時候銀時可是沒有機會接濟他的,頂多算是有情飲水飽啊。
“和好處沒有關係。”
“我也隻是像某個什麼事情都要插一腳的人那樣。不管彆人是怎麼想的,先把活兒搶到手再說。”
夏油傑用目光一點點描摹他臉上的痕跡,在腦海中和已經看了無數遍的劇場版進行對比。
慶幸的察覺到現在的銀時還沒有瀕臨極限,但又憂心的發現時間已然所剩不多。
他習以為常的掩飾這點動搖,順著銀時的想法去轉移話題。
“如果有時光機,確實想要用一用啊。”
“但那種夢幻的機器,可不是留給笨蛋去自我毀滅的。”
“就連哆啦a夢都看不過去這種堪稱邪典的使用方法吧。”
他在光明正大的吐槽劇場版啊!
來不及多想什麼,銀時拿著蓑笠為作品抱不平:“唔、那什麼。我覺得這也挺合理的啊!”
“像是擁有小道具的吉祥物啊,愛與希望的魔法少女啊。常規套路在快節奏的現在已經行不通了,不采用一些反套路的設計,沒有人會買賬的。大家都已經去看魔法少女小o和章魚x的原罪了!這就是時代的選擇啊!”
“現在這個年頭,連jup都開始貼近jup+了。考慮到流行,稍微加入幾個世界毀滅的要素也很正常吧。”
“用時光機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你真的打算幫忙說話嗎。”夏油傑完全沒有被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