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一切都在按照計劃中進行。
雖然咒術高專中稍微冒出來了一點兒計劃之外的突發事件,但那個也能算是某種關鍵節點。
在劇情的頑強推動力下,必須要銀時這個外來人參與才能越過的障礙。
可是如果說那個還能越過,眼前這個要怎麼越過啊。
借由四散開來的咒靈,夏油傑能夠比銀時更快得到需要他們緊急前往的地點坐標。
效率高於漫無目的尋找目標,於是銀時便隻好跟在他的身側奔跑,隱藏在繃帶下麵的臉麵無表情,唇角卻略微抽搐。
隻是這麼一會兒而已,夏油傑就已經順利完成了身份認同上的轉變,徹底從原先前途一片光明的公務員爆改反派了。
就連聲音中都帶著一抹奇妙的誘導性,隻有身上的衣服還象征著他沒當上教主。
難道會發展成這樣也算是銀時的錯嗎,剛才應該心一橫把他踹回去的?
這家夥都垂直入隊了,再怎麼踹也踹不回去啊!
視線瞬間鎖定對手,在咒術師周旋於咒靈之間,尚未對他們的到來做出反應時。
銀時泄憤似的大力甩出咒符,略過差點被祓除的咒靈,順利攔截前線作戰的咒術師。
灌輸在咒符上的紫色咒力充斥著整個空間,同時也阻礙了對方的視線。銀時仗著視覺盲區,乾淨利落的將對方擊飛,然後才抱怨著開口。
“真是萬惡的公務員。平日裡肆無忌憚的征收贖金,把善良市民們的血汗錢拿去揮霍一空,結果關鍵時刻就根本不認賬了啊,完全可以投訴你隻吃公糧不乾活吧!墮落的稅金小偷!”
“事後要做的話大歡迎,我會期待收到你的舉報信的。”夏油傑抬起手臂,在咒術師們不可置信的視線中朝他們發動攻擊:“不過歸根結底,用無法抗拒的未來勸服我的另有人在吧。我們可是同伴呢。”
藍色的咒力毫無疑問的碾壓了眾人。
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臉上全都是一致的迷茫與震驚。
在一擊之後依舊保留意識的咒術師發出細弱的質問聲:“夏油先生……?你不應該是我們的同伴嗎,為什麼會和詛咒師一起。”
“糟糕了,五條悟在哪裡,隻靠我們根本沒辦法贏吧!”
“難道那個男人的術式是催眠嗎!”
才不是!如果是催眠那麼便捷的術式反而是好事情啊!
銀時也想要有那種聽上去就能夠無限量吃草莓芭菲的好能力,用多少個白詛換都很賺!
他甩過咒符,將困惑的聲音全部籠罩在重擊之下。抽飛他們的同時,也阻斷了發送通訊信號傳遞情報的意圖。
“喂喂、怎麼還會有人幫忙找補啊,這就是名聲嗎,名聲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所以都說了吧,讓你稍微喬裝一下,沒必要太坦誠相待啊。就算能夠把鍋全都扔到我的腦袋上也有點難辦吧。隻是在大城市工作了幾年就從公務員轉職當上恐怖分子了,鄉下的老媽要是知道了孩子墮落成現在這副模樣可是會哭的,快點向老媽道歉。”
夏油傑默契的與銀時背部相靠,雙方迅速確定周圍的咒術師數量。
再瞬息分離,踏地衝向前方。古樸的禪杖揮動,附著湛藍色咒力的拳頭衝鋒,隻是相觸,便將對手擊飛出去數米遠。
“我可不是用半吊子的心態站在這裡的。早晚都會暴露出去的事情而已,讓人心存不可能的期待才是殘酷的事情吧。彆擔心,家人那邊我也已經安頓好了。”
“又不是十年前的我,連庇護他們的餘力都沒有。”
突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讓老媽哭了總比讓老媽把命丟了好不少。
即使終究還是走上了反叛的道路,他也有著能夠回去的地方。不同於十年前那副令人擔心的樣子,如今夏油傑也已經成長起來了。
“還真是笨蛋兒子,回去的事情就回去之後再說,現在就先挺直了脊梁,到地獄為止都和我一起吧。可彆掉隊啊,夏油君。”
“當然,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
在巨大的死亡陰影之下,沉淪在東京中的人們就如同米粒般渺小,無論是呻吟還是尖叫都無比細弱的混雜在一起,沉淪於絕望的漩渦。
頭頂的黑暗長存,沒有光明更沒有黎明。可是儘管如此,依舊有著奮不顧身推動他們接近光明的人存在。
正是因為他們一次次和咒靈的戰鬥,從那駭人的尖齒之下守護所有人的生命。所以人們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幸存下來。
因為感受過死亡的恐懼,所以才會發覺得救的瞬間是何等的幸福。
也正因為有那份幸福的存在,再度淪入瀕死的絕境才會那般的絕望。
在不知何時才會停止的輪回之中,所有人繃緊了神經在魔境中苦苦掙紮,祈求著能夠儘快平息這場亂象。
然而隻有咒術師們清楚,他們所處的環境很不對勁。
明明快要崩潰了,卻硬生生維持在了相對平衡的狀態中。
暫且不說肆虐於城市中的天災,就連突然背叛的夏油傑一人都足以將他們所有人徹底打倒了。可是無論被打斷多少次,他們都依舊能夠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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