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呼吸都一並交予對方的距離,重合的唇齒輕輕碰觸。
其中沒有多少情欲和興奮,隻是確認著對方的存在,同時虔誠的獻上自己的一切。
生者將自身的溫度和生命全部交付,換來那如同愛戀般甘甜的死。
裡香不由得為此而感到悲傷,她憐愛的撫摸著乙骨的臉頰,試圖抹去他臉上的血痕。
可是愛人看不到她的身影,自然也感覺不到她的的觸碰。於是裡香便俯下身擁抱住他,像是幼貓般蹭蹭他的脖頸。
不同於這份理性的低落,咒靈的本質更加貼近裡香感性的本能。
在如此真摯的承諾之中,充滿愛意的告白之下,又怎麼可能拒絕他的請求呢。
咒靈的外殼在瞬間產生形變,獨眼在頭顱的正中央裂開。
血盆大口中除了尖銳的利齒,便是無儘的愛語。像是要將乙骨傳達出的那份感情成百上千倍的回應過去,以證明她心中的愛意。
咒靈散發出磅礴的氣勢,死亡幾乎要席卷為風暴,她再度發出呐喊:“憂太!憂太!!!”
“最最最最最喜歡你了!!!”
“用自身的獻祭,解除了咒術的限製嗎。”夏油傑迅速認清了突變的原因。
非咒術師家族出身的女孩子,變幻莫測無限咒力的詛咒女王。
或許放在以前,夏油傑還沒有什麼思路,但既然許諾出未來、心靈和身體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束縛解除,那不就很明確了嗎,乙骨本身就是締結了束縛的原點。
祈本裡香會變成這個樣子,或許也有她自身的緣故,但絕對也和乙骨脫不了關係。
夏油傑咬緊牙關,愈發看不上這種可恥的行徑。
“原來如此,你就是這樣將摯愛束縛到身邊的啊。不惜讓她淪為可悲的咒靈,也要留住靈魂!”
“欺騙女人的可惡男人!”
在馳騁的暴風中心,淩亂的黑發在強大的咒力中搖晃:“真失禮啊,我們可是純愛。”
乙骨思索著最快庇護夜蛾的路線,威懾性的向著他們伸出手。就像是銀時那邊有夜蛾,此刻夏油傑也在乙骨的攻擊範圍之內。
無論銀時個人的術式再怎麼難搞,他想要護住夏油傑就不得不避讓。
隻要能夠爭取來那個時刻,獻上自己的一切就已經值得了。
“哈、”夏油傑發出不屑的哂笑聲,他瞬間放出數隻咒靈用以抵抗:“那我們這邊就是大義!”
祈本裡香確實很強。完全解開咒術約束的她,甚至比原先還要強上數倍,這就是簽訂束縛的交換。
可是那份強大是有上限的,而他們這邊卻是雙倍的最強。
這份大義沒有理由輸給他們小孩子過家家般走不出過去的純愛。
乙骨完全沒有交流的打算,他的目標並不是夏油傑。
風流在加速湧動,咒力甚至形成了浪潮。在大氣中奔騰過後,以令人本能就會感到不適的姿態高濃度的壓縮到一起。太過貪婪的汲取流動的咒力,全部都彙聚到裡香的身軀前方。
乙骨飛身奔向夜蛾,純愛的咒力在收束過後,迸發出粉紅色的火炮。
“裡香醬,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