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有一刻,擂鼓傳訊。”
大戰起,最南麵的匈奴騎兵,率先和趙國騎兵硬碰硬撞上了。
雙方都先來了數輪弓射,馭馬提速。
距離拉到百步,拋棄弓箭,身子伏低,策馬對衝。
第一次碰撞沒有勝者,一線趙人、匈奴人幾乎皆死。
血肉之軀撞血肉之軀,在如此大的衝力下,能活下來的不是幸運兒,就是武力爆表。
碰撞繼續。
趙軍衝,匈奴亦衝。
趙軍繼續衝,匈奴沒人了。
本以為三成人馬能阻止趙軍奔襲的南麵匈奴部落,被鑿穿。
空袋破了。
此時,戰不過一刻。
交戰的匈奴駭然,在駭然中死去。
命令麾下全速追趕還追不上的匈奴學單於頭曼駭然。
這群趙狗怎麼這麼猛?速度這麼快!
頭曼瞬間意識到。
過去半夜,匈奴沒有儘全力追,趙狗也沒儘全力逃。
這一萬多條趙狗,要比頭曼想的要厲害。
但,頭曼不怕,沒想過逃。
再厲害,也趕不上匈奴勇士!
馬戰,中原不行!
十萬匈奴勇士對一萬多趙狗,怎麼可能輸?
匈奴大軍加速掩殺。
東南、西南的匈奴部落自兩側包夾趙軍。
戰至二刻,匈奴大軍近距離包圍了趙軍,趙軍陷入絕境。
於此時。
雄渾鼓聲,震天動地。
緊隨後。
密集箭雨,鋪天蓋地。
一個個趙人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了匈奴大軍四周。
竟是反包圍了匈奴大軍,張弓搭箭,密集攢射。
頭曼大驚失色。
這些趙兵從哪裡來的,他們明明都探查過的啊!
這位匈奴單於一臉絕望,仰天長問:
“真乃飛兵邪?”
漫山遍野抓畜生的匈奴人,在列陣行進的趙軍麵前。
有反抗之力,但不多。
趙軍裡應外合,共擊匈奴。
不到半個時辰,轟隆聲大作。
被拖入步戰,無法發揮騎兵優勢的匈奴人發現趙狗後撤,本來還在為能喘一口氣而欣喜。
這口氣還沒喘出來,轟鳴聲就震碎了他們的所有希望。
戰車來了。
中原戰車。
每一輛戰車都配備四馬,站有三人。
車中間人是馭手,車右側是弓手,車左側是槍兵。
戰車從中原開到大漠,一頭撞進匈奴人群。
車兵與騎兵相比,機動性遠遠不如。
但論撞擊力量,遠勝!
一千三百輛戰車,撞斷了匈奴人的脊梁。
戰車撞入後,趙國步兵也沒閒著。
他們以戰車為依托,跟在戰車附近收割匈奴狗的性命。
步坦協同作戰!
喊殺聲震天。
喊殺聲結束。
太陽高懸,到了冬日放牧的正時辰。
漫山遍野的牛羊,舔著人血。
漫山遍野的豬,吃著匈奴人。
此戰,李牧出動了一萬三千騎兵,一千三百輛戰車,十萬弓兵,五萬步兵。
斬殺匈奴近十萬人,還是匈奴最精銳的十萬人。
豔陽高照,帶來一絲暖意。
李牧看著北方,看著逃走的匈奴單於頭曼模糊背影,放聲大笑:
“匈奴狗!誰猛啊!”
浴血趙軍亦放聲大笑,好些笑出了眼淚。
他們眼圈紅紅的,跟著他們的將軍大喊:
“匈奴狗!誰猛啊!”
五年鬱氣。
一朝吐儘。
此戰以“趙破匈奴之戰”為名,載入史冊。
此戰過後,匈奴十年不敢進犯趙國邊境。
收拾好戰利品的李牧率軍回城,打發走懵逼暈頭覺得自己在做夢的顏聚,隨手將王令丟入火焰。
將在外,王令有所不受。
趙國邊軍打出了自從趙國建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大勝,正欣喜之際。
李牧又帶著他們出征了。
自趙武靈王胡服騎射,趙國軍隊中不少都是胡人。
這些胡人不拿自己當胡人,當趙人,“胡狗”這兩個字罵的可熟練了。
李牧以這些胡人為向導,滅襜(can二聲、破東胡、降林胡。
在這個冬天,趙騎鐵蹄踏遍趙國邊境周圍所有胡人。
胡人聞李牧之名喪膽。
此時,阻擋李牧威震天下的就隻剩下時間了。
時間,也擋不了太久。
秦國,鹹陽。
嬴成蟜和秦王政大吵一架。
架吵到最後,兩人都已經背離初心,就想著贏。
其他地方嬴成蟜都能還嘴,唯獨李牧怎麼贏的他還不了嘴。
秦王政就死抓著這一點窮追猛打。
你不知道怎麼贏那他就會輸,他會輸趙國就會滅,趙國注定被滅我們就該先出兵。
氣夠嗆的少年跑出王宮就來到了白起府邸。
他跟白起學了許久兵法。
他對兵法不了解,白起了解啊!
一道難題做出來費勁,知道答案倒推還不簡單?
少年斬釘截鐵地告訴人屠大人,李牧必勝,必勝!
然後,人屠大人就叫來了孫女白無瑕:
“這小子腦袋不好,你打他一頓讓他清醒清醒。”
憋了一股火氣的少年和活力少女赤手空拳大戰二十回合,火氣頓消。
少年被活力少女按在地上爆錘。
“蓋聶就教你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嗎?啊!”少女一邊錘一邊怒斥,嬌美臉蛋紅紅燙燙。
“那對你也不管用啊!你怎麼不躲啊你!”少年蜷成一團,奮力大喊。
剛才,自知劍術不敵師者的少年提出赤手空拳。
少年在打鬥中采用了抓取高山,觸摸芳草,舔舐俏臉等招數。
凡是白無瑕判斷不能造成太大傷害的招,白無瑕就硬吃。
致使少女現在臉上還有著少年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