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隻留著一盞昏黃的睡眠燈。
沈謙躺在寬大的床上,深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呼吸均勻,似乎正沉浸在睡夢之中。
沈年站在床邊,陰影將他整個人籠罩。
他低頭看著這個已然蒼老的男人,眼神閃過一抹戾氣,隨手拿起床上的枕頭,沒有絲毫猶豫,對著沈謙的臉用力按了下去!
"唔!嗚——!"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將沈謙從睡夢中猛地拽醒!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視野被柔軟的織物填滿,求生的本能讓他雙手胡亂抓撓,雙腿拚命蹬踹,喉嚨裡發出沉悶而痛苦的嗚咽。
掙紮持續了不過數秒,沈年猛地鬆開了枕頭。
沈謙如同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瞬間浸透了睡衣。他驚魂未定地抬起眼,模糊的視線在接觸到床邊那道人影時驟然凝固。
"阿……阿年?"他的聲音因恐懼而變調,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您還認得我?"
沈年眼裡帶著病態的驚喜,但下一秒,就舉著手槍抵上了沈謙的額頭。
"不……不要!阿年!我是你父親啊!血濃於水啊!"
"血濃於水?"沈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滿臉嘲諷,"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
"不是!不是!阿年,你聽我解釋,我那隻是權宜之計!”
“老爺子……對!是老爺子逼我的,我也不想的,阿年你知道的,這個家一直都是老爺子說的算,我也沒辦法!"
"你想要什麼?錢?權?我都給你!沈家的一切以後都是你的!彆殺我!彆殺我——!"
死亡的恐懼徹底淹沒了沈謙,此刻的他,涕淚橫流醜態畢露,全然沒有一絲父親的威嚴。
沈年看著他這副搖尾乞憐的懦夫模樣,眼中最後一絲波動終於徹底熄滅。
原來,隻要一把槍,一個死亡威脅,就能讓他曾經以為越不過的山脈變成土丘。
若是沈謙還能有一絲尊嚴與他對抗,他或許都不會像現在這麼失望。
沈年閉了閉眼,單手上膛。
彈簧撬動聲讓死亡的恐懼上升到極點。
沈謙身體忽然顫抖,很快空氣裡傳來一陣惡心的腥臭味。
沈年眼裡的嫌棄更甚,如同死神的宣判般說道:"母親最愛你了,你下去陪她吧。也算我給她道歉了。"
"不……"
"砰——!"
子彈穿透眉心,帶出一蓬血霧。
沈謙的哀求戛然而止,身體猛地一震,隨即軟軟地癱倒下去,那雙寫滿驚恐與不甘的眼睛,至死都未能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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