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陽,你和你曉燕大娘一起回去,你給你大娘搭把手,燒個柴火啥的,一起把飯做了。畢竟你大娘肚子都倆月了,做事有點不方便,你照顧著點,彆讓她乾太重的活。等我這邊把問題處理好了,就回去,咱爺倆再喝幾杯,不醉不歸。”陳富貴很爽朗的道,三兩句話一出口,一個好男人的形象立馬就躍然紙上了。
關心老婆,愛護老婆,知道老婆的不容易。
徐曉燕的表情當時就有些不自然了,有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坦白的說,陳富貴對她還是很不錯的,百依百順,錢也給足,生活上也很照顧。
她之所以有出軌的衝動,是因為這個老男人不懂情調,沒有年輕男人那麼有朝氣,那麼有活力。
“那啥,做飯不急於這一時吧?村長,我看我還是和你一起河東村看看吧。人多力量大,人多好辦事。萬一你處理不好,我可以幫你一把。那河東村的人,可是出了名的難纏。我要是不過去,我也不放心。畢竟我是項目投資人。”陳陽說道,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開捷達副駕的車門,就坐了上去。
河東村和清河村是相鄰的兩個村子,相差也就幾裡路。
但是,古話說的好,十裡不同俗。
兩個村子雖然相距很近,但是民風卻大不相同。
清河村的民風相對溫順,河東村的民風相對彪悍。
在陳陽的記憶中,兩個村子因為土地的問題,水源的問題,曾經乾過好幾次架。
毫無懸念,每一次清河村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不單單因為河東村民風彪悍的原因,還因為河東村人口多,是一個大村子,比清河村的人口多了能有兩三倍。這些都是恥辱啊,深深的刻印在了清河村每一個村民的心目中。
一度,清河村和河東村拒絕通婚,清河村的女子不允許嫁給河東村。
但是時過境遷,現在這些條條框框早沒了,兩個村子正常來往,正常婚嫁。
這次清河村大拆大建,最落寞的當屬河東村了。
本來兩個村子平起平坐的,都是貧困村,某些方麵河東村還要壓著清河村一頭,但是在不久的將來,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你去的話,那誰跟你大娘搭手做飯呢?”陳富貴問道,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媳婦。
“沒事,他想去,你讓他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一個人又不是不能做飯。人家一個億萬富翁,你讓人家坐在灶台前燒柴火,你覺得合適嗎?”徐曉燕陰陽怪氣的道,又狠狠給了陳陽一個白眼,眼神非常的幽怨,然後騎上自己的小摩托,一溜煙的閃了。
坦白的說,徐曉燕這一刻心裡有些慚愧,感覺對不住丈夫陳富貴。
她也是擔心自己和陳陽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自己再按捺不住,暗戳戳的,乾柴烈火燃燒起來,可就麻煩了。
“也許,我徐曉燕這輩子,命中注定沒有帥哥,注定要守著一把老骨頭終老。”徐曉燕心中苦澀的道。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陳富貴一命嗚呼,我就不用有負罪感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想和哪個帥哥在一起,就和哪個帥哥在一起。”
“那那……如何才能讓陳富貴一命嗚呼?下……藥?”
……
徐曉燕一邊騎著小摩托,一邊胡思亂想起來,思緒完全放飛了。
當想到通過下藥的方式讓陳富貴一命嗚呼,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行不行,要是用藥毒死陳富貴的話,那我不就成潘金蓮了嗎?陳陽他他他……就是西門慶了。我們兩個非得遺臭萬年不可。”
徐曉燕趕緊否定這個方法,還使勁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清醒。……
“嘿嘿,也是啊,你一個億萬富翁,讓你坐在灶台前燒柴火不合適,大材小用了,太跌份了。”
徐曉燕走後,陳富貴也自嘲的笑了,感覺讓陳陽去給曉燕大娘燒火做飯不合適。
畢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了。
自嘲的話語聲中,他一腳油門,一腳離合,一手檔位,動作如行雲流水又讓人眼花繚亂。
咣當!
結果,一個半離合起步失敗,車子往前頓了一下,當場熄火。
“不好意思,離合鬆快了。”陳富貴不好意思的道,然後轉了一圈發動機車鑰匙,再一腳油門,一腳離合,一手檔位。
咣當!
結果,曆史驚人的相似,第二次半離合起步又失敗了,車子熄火。這次差點沒把陳陽肚子裡的隔夜飯給頓出來。
“咦,什麼情況?平時不這樣的,平時一點就著,一開就走的。”陳富貴一臉費解的道。
“要不,開我的車子?”陳陽淡淡一笑道。
他的保時捷卡宴就停在村子裡呢,絕對比村長的破捷達好開。
“不用,不用,坐穩了。”
事不過三!
第三次,破捷達終於開走了。
嗖!
陳富貴一腳油門踩下去,陳陽甚至感覺到了推背感,就是車身忽上忽下的,有些過於顛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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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徐曉燕不坐他的車,不然孩子非得給顛沒了不可。
就這車況,也隻他陳富貴能駕馭,換彆人根本開不走。
“那個,小陽,剛才你和你曉燕大娘聊什麼呢?我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嘻嘻哈哈,還拉拉扯扯的。”
冷不丁,陳富貴轉過頭來,向陳陽問了一句,眼神透著幾分狐疑。
這小老頭,精明著呢,而且眼神無比的雪亮。
剛才他開車在路上,還隔著距離呢,就看得明明白白的了,兩人有拉扯的舉動。
隻是剛才當著徐曉燕的麵,他沒好發問,一問徐曉燕非得炸毛不可,然後一哭二鬨三上吊。
“啊,村長,你說什麼?什麼拉拉扯扯?你看錯了吧?當時是是是……我身上飛來了一隻蚊子,曉燕大娘幫我打蚊子呢。接連幾巴掌都沒打中,痛得我啊啊大叫。所以根本不是嘻嘻哈哈,也不是拉拉扯扯。”陳陽無比心虛的說道,心思電轉,隨便編造了一個幌子。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心虛,但就是有些心虛。
因為陳富貴的眼神太犀利了。“是嗎,打蚊子啊?那是我看錯了,也想多了。你一個大學生,還是億萬富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麼可能看上你曉燕大娘這樣的二婚女人。我這腦子啊,就容易胡思亂想。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陳富貴搖著頭,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