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悅的眉頭驟然擰成了一個“川”字,目光緊緊鎖在床下那拖痕上,突然說道:“初九,雖然屋子裡沒人,不過我看床下好像有拖出東西的痕跡,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她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幾分篤定。
謝初九一聽,原本還沉穩的神色瞬間變得警覺起來,猛地站起身,幾步就跨進那個屋子,俯身看向床下。他的眼睛裡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從那拖痕中看出隱藏的秘密。
沈清悅也急忙跟了進來,站在謝初九身旁,兩人的身影在屋內的光影中顯得格外專注。
謝初九盯著那拖動的痕跡,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在門口看到有人抬布匹的場景,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了,是布匹,他們的箱子裡麵隻有一層布匹,下麵有東西…”說著,便轉身準備出去追孟家鏢局。
沈清悅連忙伸手攔住他,神色冷靜地說道:“初九,你去追剛才的抬布匹的人,我去追鏢局,以免他們偷梁換柱。”她的語氣堅定,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敢。
謝初九點頭,急切地應道:“好,快!”說完,如離弦之箭一般跑到前院。沈清悅則深吸一口氣,施展起疾風微步,身影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孟家鏢局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
謝初九到了前院,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地抽出劍,“嗖”的一聲將劍壓在店小二的脖子上,厲聲問道:“說,你們把人抓去哪了?”他的聲音冰冷,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店小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大俠饒命啊,我們沒抓什麼人啊!”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這時,店掌櫃的也匆匆跑過來,臉上堆滿了焦急的神色,連忙勸說:“大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他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
謝初九心中一怒,眼神更加淩厲,怒吼道:“我沒時間和你們廢話,我娘子昨天在你這裡夜裡出門就不見了,剛才你們帶人從客房拿出很多布匹,一定是和孟家鏢局一起把人用箱子拉走了!”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掌櫃的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急切地解釋道:“大俠,你誤會了,我們就是剛才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床下有很多布匹,就想著賣些銀子而已,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啊!你要是找人還是要去找孟家鏢局才對啊!”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額頭上的皺紋都擰在了一起。
謝初九看了看外麵,路上已經有不少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向屋子裡張望。他沉聲道:“你把門板關上,然後帶我去看一下那些布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決定先去看個究竟。
店小二連忙起身,慌亂地把門板關上,然後戰戰兢兢地說道:“大俠跟我來,我們把布匹放在隔壁的廂房了。”說完,便在前麵帶路,腳步匆匆,仿佛生怕謝初九一個不高興就對他動手。
謝初九緊緊跟在後麵,手中的劍依然緊握,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掌櫃的也急忙跟在謝初九身後,臉上的神情十分緊張。
三人繞過後門,來到一個胡同。胡同裡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兩側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他們在胡同裡走了幾步,便到了隔壁一個廂房門口。這時,謝初九發現這裡是個很隱蔽的地方,周圍有一些小樹,枝葉繁茂,不仔細看還以為這是個沒人居住的廢棄屋子呢。
到了門口,店小二馬上上去把門打開。
屋子裡堆滿了布匹,五顏六色的布匹堆成了一座小山。謝初九見狀,急忙跑進屋子,雙手在布匹間快速翻找,查看著這些布匹。
然而,他剛一進屋子,身後的店小二就迅速把門關上了。
謝初九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中計了。他立刻轉身,伸手就要推門。
就在這時,掌櫃的在門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用力一拍,隻聽謝初九頭頂上突然傳來“嘩啦嘩啦”的鎖鏈聲音。他下意識地猛一抬頭,隻見一個巨大的石板正從上方飛速壓了下來,帶起一股強烈的勁風。
謝初九來不及多想,迅速把劍收起來,然後雙手用力向上舉起,托住石板。巨大的壓力瞬間從手臂上傳來,他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整個人被壓得雙腳微微下沉,幾乎動彈不得。
這時,外麵的店小二驚訝地說道:“掌櫃的,這人力氣也太大了,這石板恐怕有上千斤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掌櫃的冷笑一聲,得意地說道:“我們走吧,他再大力氣也堅持不了多久。”然後,他對著屋內的謝初九喊道:“小子,你旁邊腳下有一個洞口,你要麼就跳下去被我們關在那裡等著我們處置,要麼就一直這麼托著,一直到沒力氣為止,讓石板壓死你!”說完,便大笑著轉身離開。
謝初九雙手托著石板,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低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腳下有一個小洞口,裡麵黑乎乎的,深不見底,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裡麵隱藏著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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