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郗琮的十年,終於落下帷幕。
被陳郗琮拋棄去自殺的那一年她沒死,卷入經紀犯罪案被陳郗琮推出去給唐今歲擋槍的那一年她沒死,被唐今歲的粉絲直直衝臉上潑了硫酸她也沒死成。
“賤命一條”
陳郗琮冷眼看,原主自己也這麼認為。
她最終選擇了從三十七層樓的天台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千瘡百孔的生命。
願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可惜她生時既不絢爛,死時也並不安詳。
生命如長河,諸般命運軌跡,已經改寫。
“在想什麼?”
池延祉側臉問,眉目冷峻雋永,被煙花映襯的十分乾淨。
他今天難得沒穿警服,穿了件黑色大衣,裡麵是白襯衫,很清朗。
薑裡跟岐歸說話的那幾秒,表情是放空的,空蕩的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隨時都會消失。
“你睫毛好長啊。”薑裡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池延祉的眼睛,“揪下來給我吧。”
池延祉:?
薑裡從池延祉眼睛中看到了有病兩個字,嘴角微勾:“池警官,你真應該多做點表情,這樣才鮮活。”
“看你的路。”
而江岸的另一邊,艾修抓著一件西裝外套,做賊似的小聲喊。
“岑導,你慢點走!”
“你能不能大方點?”岑時嶼嫌棄道。
“我要是大方了,我怕我們就要被這個江岸上的人給踏沒了。”艾修快要哭了,“這江邊實在沒什麼可看的,我的大導演,我們還是回去吧,啊?”
岑時嶼卻停住腳步,微微眯起眼睛。
江岸對麵,煙火萬裡盛放。
那個人站在江邊,野生的臉,野生的氣質。
漂亮的毫不庸俗。
“薑裡……”
“什麼?”艾修沒聽清。
岑時嶼盯著那道影子,一寸寸跟自己心中的女主角重疊到一起。
獨一無二。
“岑導,好巧啊,你們居然也在這裡。”身後,一道輕柔綿密的聲音響起。
張欣雨眉眼彎彎,麵容白淨。
柳葉眉,雙眼皮,唇瓣嫣紅。
戴著一條紅圍巾,很清純的扮相。
艾修皺了下眉,表情有些古怪。
岑時嶼的目光掃過來,微微點頭,又很快移開。
“既然碰到了,一起走走麼?”張欣雨內心舒了一口氣,天知道她為了在人群中找到岑時嶼費了多少心思。
就連今天這個妝造,也是特意為了貼合《青花瓷》這個劇本女主而打造的。
年後岑時嶼的電影就要開機了,他卻一點口風都不鬆。
今天無論如何,張欣雨也要把這個角色拿下來。
岑時嶼再抬頭看,已經看不到那個人的影子。
淩晨兩點,薑裡坐著池延祉的車回家,昏昏欲睡。
“你手機響了。”池延祉開車說。
薑裡迷糊地接通,對麵的聲音更低沉,應該是喝醉了,腔調滿是嘲諷。
但嘲諷背後,竟然是落寞加身。
“薑裡,你看到今天的煙花了嗎……”
“你哪位?”薑裡一開始真沒聽出來,“打錯了吧。”
“我,唐晚舟。”唐晚舟倒不說她裝不認識了,這兩年偶爾一次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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