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修長指骨的溫度貼上腳踝的皮膚,薑裡清晰地感覺到那截指骨的涼意——比醫院的空調風更甚,卻在擦去血跡的瞬間迅速撤離,快得像一場錯覺。
他很快鬆開手,聲音清透,“應該是現場的。彆擔心,不是傷口。”
而遠處,當民警已經走出去一些距離,不經意間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倉促間的一瞥,隻看到那道藏藍色警服的身影單膝半跪在那身黑裙前,後背背影仍然挺拔筆直,後頸頸骨突出,氣質冷冽公正,不容侵犯。
他視線微愣,來不及多想,已經走出醫院。
“池警官,”薑裡低頭看著池延祉垂下的黑色睫毛,像是一粒寒星又無聲地閃爍了一下,“你睫毛好長。”
他抬眼,目光撞上她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拔下來給你?”
“君子不奪人之美。”薑裡笑,“我欣賞就好。”
池延祉站起身,動作流暢自然,仿佛剛才那個對於公眾視線下略顯逾矩的舉動,隻是為了確認一個關鍵細節。
“等這邊手續處理完,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這四個字,他說得無比自然。
薑裡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輪廓和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那裡麵映著頂燈的光,也映著她清晰的眉眼和影子,是警徽最神聖的溫度,也是最沉穩的顏色。
今夜的風雪、硫酸、尖叫、指控、血跡……所有混亂的畫麵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她張了張嘴,半開玩笑似的笑:“不怕被拍嗎?很多人關注我的,池警官。”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池延祉和她相對而站,看著她,語氣平靜,仿佛不過相愛中再普通不過的日常。
那是一種沉靜而極具力量的注視。
乾淨,坦蕩,勝過最動人的情話。
薑裡所有漫不經心的玩笑話都卡在了喉嚨裡,再說不出口,到最後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顆淚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起伏了一下,黑裙耳環,精致矜貴。
“好。”
一個單音節的回應,輕得像一片雪落在心尖上。
“男朋友。”
處置室門口,唐晚舟皺著眉頭,神色複雜地看向遠處這一幕。
他嘴裡咬著煙,但是沒有抽,神色久久沒有回神,勾手叫來一名醫護人員,低聲說了兩句話。
護士側頭看向薑裡的方向,很快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薑小姐,這邊請。”
薑裡仰起頭,看了眼標注著“vip醫護室”的門牌,嘴角微勾了下:“我三年前在你們醫院住院的時候,都沒進過這vip醫護室。”
“e號區的醫護室通常是不對外開放的,這裡隻照顧身份尊貴的患者。”護士笑道,“薑小姐是貴人。”
薑裡笑笑。
什麼貴人。
不過是權利能使鬼磨針。
五分鐘前,薑裡被安排到一間獨立的醫護室進行例行體檢和情緒安撫——這是唐晚舟基於“現場潛在受害者”身份的安排,也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意味。
這上位者受傷是有挺多好處的,全國頂尖醫學專家今夜都圍著這幾百米的地方轉,彙聚了頂尖醫療機械。
“這是檢查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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