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文書卻是劉仁看過的，他回答道：
“東平郡那裡靠近水泊梁山，到處都是綠林豪傑，確實日子難過！”
楊雄問道：
“這事兒和王世充說過沒有？”
劉仁苦笑道：
“已經說過上十遍了，他說剿匪是當地官府的事情，他也不好越俎代庖！”
楊雄想了想，批複道：
“讓當地官府想辦法，必要的時候可以和當地幫派及俠士合作，將剿滅山寨後的三成當做賞金，總之不能寬限！”
劉仁嚇了一跳，道：
“這麼做不合適吧？”
楊雄斷然道：
“不這麼做隻會更糟糕，萬事有我！”
他之所以這麼決定，卻是從亞武山剿滅土匪那裡得到的靈感。
接下來的時間裡，楊雄雷厲風行，很快就將一大堆郡縣的文書全部解決了。
見時間不早了，張攸之和劉仁佩服地說道：
“大人這一回來，我們就有主心骨了，明天再繼續吧，天香樓的位子我們已經定好了。”
楊雄站起身來，說了聲好。
三人出了宮城，坐上張攸之家裡的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天香樓前。
此時華燈初上，燈籠照得天香樓明晃晃的，裡麵絲竹之聲不時響起，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見到楊雄三人，天香樓裡的老鴇親自出麵迎了上來。
她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卻還頗有幾分姿色，一邊帶著楊雄三人往樓上走，一邊歉然道：
“裴大人請恕罪，我那明月女兒這幾天抽不開身，要不讓夏蓉陪您幾位吧！她從揚州剛過來幾個月，聲色技藝都相當不錯，還是位清倌兒。”
楊雄不置可否，張攸之見楊雄沒有反對，便說道：
“好。另外再給我們上點酒菜，酒要二十年陳的女兒紅。”
說著隨手從袖裡取出一大錠銀兩。
老鴇哪裡敢接？張攸之的民部正主管著她們的命脈，隻要隨便一句話就能讓她的青樓吃不了兜著走。雖然她也有靠山，卻不會做這種因小失大之事。
老鴇再三推讓後，張攸之道：
“今晚我們隻談風月，我也不是什麼張大人，讓你收下你就收下！”
老鴇這才收下，她將三人引到了雅間裡，又問起了三人的飲食有無忌口，這才去安排去了。
三人坐著聊了些最近的趣聞，卻見一名活色生香的女子盈盈走了進來，正是夏蓉。
她抱著一把琵琶，對著三人施禮問候後，接著坐了下去。
她輕輕彈撥了兩下，找準了音色後，開始輕啟朱唇唱了起來：
【圓圈勾勒成指紋，印在我的嘴唇】
【回憶苦澀的吻痕，是樹根】
……
【數著一圈圈年輪】
【我認真，將心事都封存】
【密密麻麻是我的自尊】
……
聽著這熟悉的詞曲，楊雄心中愕然，這不是他給祝玉妍寫的《年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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