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都是前幾日剛送來的，新鮮得很……”
餘瑤沒有說話，隻是走上前，伸手拿起一根黃瓜。然而，還沒等她仔細查看，身後突然傳來王公公的一聲驚呼：
“哎呀！餘姑娘小心！”
“哎呀！餘姑娘小心！”王公公的驚呼聲在空曠的倉庫中回蕩。
餘瑤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黃瓜應聲落地，滾落到一旁。她疑惑地回頭，隻見王公公正慌慌張張地朝她跑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怎麼了？”餘瑤心中疑惑更甚。
“沒，沒什麼……”王公公跑到她身邊，彎腰撿起地上的黃瓜，故作輕鬆地拍了拍上麵的灰塵，“老奴隻是擔心您不小心摔倒，這倉庫裡光線昏暗，您可要當心些。”
餘瑤的目光從王公公慌亂的神情上掃過，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根明顯已經開始腐爛的黃瓜，心中頓時了然。
看來，這李公公為了阻止她，還真是煞費苦心。
“王公公，不必如此遮遮掩掩，”餘瑤語氣平靜，但眼神卻異常堅定，“這些食材究竟是怎麼回事，想必你心中也清楚。
我奉命前來領取食材，是為了完成宮中重要宴席的準備工作。若是耽誤了正事，你我都擔待不起。”
王公公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低聲說道：
“餘姑娘，您有所不知啊！最近宮裡開銷的確巨大，珍稀食材的庫存確實不足。老奴也是按規矩辦事，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哦？是嗎？”餘瑤冷笑一聲，目光直視王公公。
“既然如此，那為何連這些普通的蔬菜，也都已經腐爛不堪？難道宮裡已經窮到連新鮮蔬菜都供應不起了嗎？”
王公公被餘瑤這番話問得啞口無言，隻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求助似的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其他太監和宮女都低著頭，假裝忙碌，不敢與他對視。
“王公公，”餘瑤語氣漸冷，“我知道你也是聽命行事，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隨便糊弄過去的。”
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哪裡還能找到可用的食材？”
王公公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李公公的勢力雖然龐大，但如果真的因為食材問題耽誤了宮中大事，他也難逃罪責。
“這……”王公公麵露難色，求助似的看向餘瑤，“餘姑娘，您看……”
王公公麵露難色，期期艾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餘瑤也不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他心中的一切算計。
“罷了，”餘瑤最終長歎一聲，似乎放棄了追問，“既然如此，那我自己找吧。”
說罷，她便徑直往倉庫深處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的王公公。
倉庫裡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黴爛的氣味，顯然許久未曾清理。各種食材隨意堆放在一起，許多已經腐爛變質，散發出陣陣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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