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的話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說起來,從我進入這個夢境到現在,確實還沒明確過自己的身份。
隻是因為在營地的帳篷裡醒來,再加上柱子一直叫我“專家”,所以我就把自己當成科考隊的一員了。
可是在這個年代,柱子、或者說絕大多數的老百姓,對“專家”的認知是很淺的,尤其在偏遠的山區裡,甚至隻要認字兒就可以被稱為“專家”。
“難道我不是科考隊的?”
我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但還是繼續糊弄道:“我掉下來的時候撞到頭了,不記得自己是誰——我還在發燒,不信你摸。”
我沒提柱子,因為他可能涉嫌“偷槍”,這會影響到黃海對我的身份判斷。
黃海沒說話,抬手在我額頭上按了幾秒,隨後眼睛裡的警惕也消了幾分。
“看你的衣服,倒是和隊裡的專家挺像的……”
黃海打量著我伸出右手:“有證件嗎?”
我拍了拍空口袋:“可能掉下來的時候弄丟了。”
“那就是沒有。”
黃海說完也不管我什麼反應,就打著手電筒去觀察周圍:“你在這裡多久了?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我一陣氣結:“你能先把我救出去再問嗎?”
“科考隊的任務是機密,所以確認你的身份之前,我不能把你帶回去。”
黃海用一種絲毫不講情麵的語氣道,隨後又把那個問題重複了一遍。
“我不知道在這多久,但剛醒來不到兩個小時。”
我強忍著高燒的眩暈,一臉無語的瞪著黃海:“我腿摔斷了,肋骨也斷了幾根,現在還發著高燒,這都沒死,算異常嗎?”
黃海聞言轉過身,又把手電筒照到我的腿上。
可能是因為兩條腿綁在一起,所以小腿和大腿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不過右腳扭成了一種詭異的角度,柔軟無力的癱在地上。
“好像是腳踝脫臼了。”
黃海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然後就繼續打著手電筒四處觀察。
我看的怒火中燒正想罵人,可臟話剛到嘴邊就哽住了,因為隨著黃海的手電光,我竟然在岩壁上看到了大幅的岩畫!
岩畫的整體麵積約有三平方米,風格非常原始,是用一種土黃色的顏料,在岩壁上塗抹出的簡略圖形。
其中有一些明顯的人形,但更多的,還是奇形怪狀、難以辨認的圖形。
不過就算如此的簡略、甚至簡陋,也說明曾有人在這個洞穴裡生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