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兩個字讓我懵了一下,同時也讓肖海懵了一下、並把槍口稍稍往後移了半寸。
“你是楊佩寧的學生?”
我皺起眉頭看著戴森,心裡和臉上都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白發蒼蒼、皺紋堆疊的戴森看起來有70歲,而在這個具備“應急預案”的年代,他的實際年齡、或者說心理年齡隻會更大。
我不確定楊佩寧活到現在會有多大年紀,但如果從出生年月來看,應該也就比戴森大十幾歲。
在戴森·維克多上學的年紀,楊佩寧肯定還沒當上教授,更何況他們還不是同一個國家的……
entorandfriend。”
戴森忽然開口,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亦師亦友,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師生’。”
“原來如此。”
我恍然點頭,莫名想起之前在“六人博弈”的時候,楊佩寧說過的一句話:“你是那位‘最出色的學生’?”
“……我不知道。”
戴森沉默片刻搖搖頭:“他從沒對我說過‘出色’之類的話,但我應該是最像他的‘學生’。”
我轉動眼珠看了看周圍的人、以及他們穩穩指著肖海的槍:“看的出來——所以你們認識多久了?”
“很久。”
戴森吐出兩個字,又朝周圍抬了抬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可以向你完全坦白,但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不如我們換個更舒適的地方?”
“門兒都沒有。”
肖海沒等我開口,就又把槍頂到了戴森的頭上:“彆以為我沒研究過心理學,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外麵做好埋伏了吧?”
“沒有埋伏。”
戴森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之前入侵六號基地的時候,我們損失了很多人,我能調動的人都在這了。”
“……”
肖海朝我投來詢問的眼神,可是戴森的表情太完美了,我看不出他有說謊的痕跡——但我也不覺得他沒有說謊。
“就在這聊吧。”
我拒絕了戴森的要求,又轉動眼珠看向“假011”:“羅德先生?”
“十一號先生。”
約翰森·羅德向我點頭致意,又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臉:“很抱歉侵犯了你的肖像權,但我個人對你沒有惡意,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彆緊張,我不是找你算賬,隻想讓你幫個忙。”
我說著拿出麻醉劑,50毫升的噴瓶裡還剩大約三分之二:“既然維克多先生是我的師兄,這就是我們師門內部的問題了,希望你讓其他人先睡一會兒。”
這是為了降低風險,同時也是對戴森的又一次試探。
戴森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甚至沒等約翰森做出決定,就自己拿去噴瓶、轉身噴到了其中一個護衛隊員的臉上。
“呲呲”兩聲,刺鼻的化學味道剛剛散開,那人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其他人見狀瞬間變了臉色,卻沒有一個人反抗或者逃跑,而戴森也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都沒看那人一眼,就繼續將剩下的九個護衛隊員依次噴暈。
這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