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律師弄好合同以後,陸昌年和唐希澄簽了合同,然後一行三人前去公證處公證。
陸昌年和唐希澄三人前腳開車離開,後腳何見玲就氣瘋了,嘩嘩地把果盤、茶杯掃了一地。
邊掃邊麵目猙獰地罵:“怎麼不去死啊?賤人,你當年就應該死在那場大火裡。”
茶杯落在地毯上沒有砸爛,何見玲不爽,一腳踹向茶杯,把茶杯踹得老遠,撞在不遠處的牆角砰一聲碎了,可見她氣得有多狠,踹的力道有多大。
“太太,你消消氣。”劉媽在陸家當傭人很多年了,極少看何見玲發這樣大的脾氣。
陸微蘭聽見動靜也從房間出來了,她問道:“媽,爸真的簽贈予合同給了唐希澄8的陸氏股權嗎?”
提到這個,何見玲氣得更狠了。
看到餐桌上插著鮮花的花瓶,她抄起花瓶就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砸在地上。一邊破口大罵:“賤人,你總有一天會像這個花瓶一樣,摔得粉身碎骨。”
花瓶應聲而碎。
砸得太用力,濺起一堆玻璃碎片,有一片從陸微蘭的睡褲褲管裡鑽進去,紮得她刺痛。
“媽,你乾嘛啊?嘶……”陸微蘭趕緊低頭掀起褲管,就看到小腿出血了。
肉眼可見血裡麵有玻璃碎渣。
“這下好了。嘶……好痛。”陸微蘭無語死了。
還得清理傷口。
真是煩躁死了。
“怎麼樣?傷得重不重?”何見玲也顧不得火氣了,趕緊關心陸微蘭的傷口,她又喊道,“劉媽,拿醫藥箱來。”
“好的,太太。”劉媽趕緊去拿醫藥箱。
她在想,這個工是越來越難打了,她到底要不要辭職?
她預感,這個家後續會越來越不安寧。
把醫藥箱抱過來以後,何見玲替陸微蘭處理傷口。
沒有多大的口子,但是裡麵有特彆細的玻璃毛刺,何見玲用棉球蘸著碘伏替陸微蘭擦傷口,玻璃毛刺紮得陸微蘭刺痛:“嘶,彆彆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我幫你。”何見玲堅持。
陸微蘭痛得抽抽。
她趕緊伸手奪過了鑷子。
“蘭蘭,我幫你處理一下,不是特彆大的口子。”何見玲說。
陸微蘭煩躁死了:“有玻璃毛刺,紮得更深了,痛死了。”
“那怎麼辦?”何見玲一臉焦急。
“我自己弄。”陸微蘭從醫藥箱裡翻了膠布,粘住傷口,然後用力一扯。
她痛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