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聞言眸子一亮,連忙讓身邊的嬤嬤接過禮盒打開一看,見裡麵的酒壺真的被修複了,看起來跟之前毫無差彆。
她驚喜又驚訝地問:“這個是怎麼修複的?竟然修複得這般完美!”
秦夢陽笑著解釋:“外祖母,這是用特質的膠水粘連起來,修複過的地方上了漆又上了釉,隻是修補的工匠說,今後這酒壺不能再盛酒了……”
說著說著,語氣中難免多了些心虛自責。
朱老太太其實早就消了氣了,伸手安撫地摸摸秦夢陽和秦瀟瀟的肩膀:“外祖母也不是真的怪你們,就是當時心中難過。這兩日來外祖母也想通了,外祖母因為一個酒壺而難過,實在是不應該,外祖母向你們道歉。”
秦瀟瀟和秦夢陽相視一笑,分彆兩邊抱著老太太撒嬌喊著外祖母,三人看起來其樂融融。
“對了,瀟瀟,”朱老太太忽然想起什麼來,笑著道,“你先前不是說你中意阮家的那個阮公子嗎?後日阮家夫人送了一張帖子來,約你二舅母一起去明心寺禮佛,到時候你就跟著一起去,見見阮夫人,你二舅母也幫你把把關,看看阮公子那孩子品行,若是不錯,那你們的婚事也可早日定下來,也了卻我老婆子的一樁心願。”
秦瀟瀟一聽,先前臉上的溫笑立刻消失不見。
之前忙著各種事情,都忘記了這一茬了。
想了想,她問:“外祖母,我看二舅母那麼忙,其實不用勞煩她一起的……”
“這可不行,”老太太搖頭,“婚姻大事,必定要有大人幫你把把關的,你大舅母忙著管理後宅事務,你二舅母空閒多,而且她是主動提出跟你一起去明心寺的。”
“主動?”秦瀟瀟看了秦夢陽一眼,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啊,”老太太笑著回答,“到時候你二舅母也要帶著你表哥一起去,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多好。”
竟然還要帶上朱斯年?
秦瀟瀟想不通了,畢竟二舅母是非常明確地表現出,她不希望秦瀟瀟靠近朱斯年的。可到時候去明心寺他又要帶著朱斯年一起去,心中是打的什麼主意?
姐弟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便一起離開了朱老太太的屋子。
秦夢陽心中跟秦瀟瀟一樣想不通,擰眉道:“阿姐,二舅母難道想通了,允許你跟表哥走近了,所以才要帶著表哥跟你一起去明心寺?”
秦瀟瀟搖搖頭,猜測道:“也許是因為我要跟阮岱相看,所以故意帶著表哥去看看吧。”
兩人沉默著走著,秦夢陽忽然想起來,剛剛木管家把爹的信拿給秦瀟瀟,秦瀟瀟還沒有打開看呢。
這會兒想起來,他便提醒;“阿姐,爹的信呢?”
秦瀟瀟也才想起來,連忙從身上摸出了信來,兩人站在鵝卵石鋪就的路上就讀了起來。
內容是報平安的,還有問秦瀟瀟的婚事。
看完之後秦瀟瀟便有些煩躁,將信紙扔給了秦夢陽,冷著臉道:“就這麼巴不得我早點嫁出去,煩死了!”
秦夢陽見狀安撫她:“好了阿姐,反正是早晚的事情,爹也不過是關心你。”
秦瀟瀟賭氣似的,“這次你回信吧,我才不想理他。還有,那些冬衣和護膝以及圍脖跟著信一起寄去,彆說是我讓人做的,才不想讓他高興。”
秦夢陽聞言忍不住偷笑。
雖然阿姐嘴上天天說著老頭子煩人,可每年入冬之前都會托人給送去保暖的東西以及邊關沒有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