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撲到她懷中抱著她,邊哭邊罵:“你瘋了嗎?你死了,我怎麼辦?這麼多年,咱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咱們都過來了,為什麼你這次偏偏想不開呢?”
杜紅雨嗓子被勒得疼痛不已,開口的時候聲音比朱斯年的還要難聽。
不過看樣子她像是後悔了,趴在小欣的肩膀上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拋下你的,小欣,我剛剛看到我娘了,她也說我不應該自儘的,我應當和你互相照應,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許久,渾然忘記了朱斯年和廣雲還站在旁邊。
朱斯年想到那天早上的情形,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很想立刻轉身回家去。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小欣叫住了他。
“你站住!”
朱斯年頓住腳步,扭頭看過去。
杜紅雨依偎在小欣的懷中,腮邊還掛著淚水,冷冷地看著朱斯年。
小欣這才不客氣地問:“你們來乾什麼?來羞辱我們的嗎?”
朱斯年沒有因為小欣的態度而生氣,甚至情緒都沒有太多波動。
他看著杜紅雨,淡漠地說:“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小欣冷笑一聲,抱著杜紅雨,“什麼交代?讓我家小姐給你做賤妾?呸!你休想!我們小姐是天邊雲一般乾淨的人物,就算是一輩子孤獨終老,也不會去你們家受你們白眼!”
那天她去朱家鬨了一通,回來的時候,朱從派了兩個朱家的婆子跟她一起來。
說是安撫她們,可那兩個婆子看她倆的眼神卻掩飾不住地充斥著鄙夷。
小欣想將她們趕走,可是那兩人一直沒走,說是奉命要守著杜紅雨。
主仆兩人還時不時聽到她們討論,杜紅雨入了朱家門,是要做賤妾還是侍妾。
小欣聽得火冒三丈,拿著掃帚追著她們打,她們就說,杜紅雨連賤妾都不配,這種無媒苟合的女人,表麵裝作清高,背地裡犯賤,跟妓女沒什麼兩樣……
杜紅雨就是聽了這些話才一時想不開,等今早那兩個婆子走了,她便拿了麻繩要上吊。
然而朱斯年冷淡地看了杜紅雨許久,道:“不是賤妾,是娶你做正室夫人。”
杜紅雨和小欣聞言都驚得合不攏嘴,懷疑自己聽錯了。
朱斯年淡淡解釋:“一來在下辱沒小姐,本就該負責,二來……”他猶豫了一下,才道:“當初杜小姐的母親對家父有救命之恩。”
原來如此。
原來是真的,原來他和朱從都知道了。
杜紅雨垂下頭,兩隻蒼白的手緊緊攥住被子,流下屈辱的眼淚。
縱使幼時有些情誼在,可是他們彼此對對方都沒有任何感覺。
朱斯年娶她,一來是為了負責,二來是為了報恩。
朱斯年說完,也不問杜紅雨的意見,隻冷冷道:“二月之後,家中會請人正式上門提親,這段時間望杜小姐不要再做傻事。”
說完,他再無多餘的話,轉身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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