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省兒童醫院。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多鐘,陽光開始變得黯淡,宛如一位疲憊的旅人,斜斜地灑在醫院的大樓上。
那淡淡的光芒給這原本充滿希望的地方蒙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陰影,仿佛在訴說著未知的命運。
我們匆匆趕到急診室,心情如同緊繃的琴弦,緊張而又焦慮。
醫生皺著眉頭檢查孩子後,語氣中充滿了憤慨,那聲音就像一把把利箭,射向我們的內心:“你們怎麼把孩子耽擱到這種程度,早乾什麼去了?”我聽了,心中滿是愧疚與自責,仿佛自己是個犯下大錯的罪人。
我默默地遞上淮上醫院的病曆,醫生看了以後,更加氣憤地說道:“簡直是庸醫誤人害人呐!”他的話語如同沉重的石塊,壓在我的心頭。
接著,醫生嚴肅地說:“這孩子有生命危險,正常情況下我們不能收。但考慮到你們一片苦心,不容易,我們把她收下來,但你們必須在保證書上簽字,並交足押金。”
我毫不猶豫地說:“我現在身上能拿出300元,明天一早補齊。”我的聲音雖然堅定,但內心卻充滿了忐忑。
醫生指著保證書,讓我先看一看再說。我接過保證書,那上麵冰冷的文字像一把把鋒利的劍,刺向我的心。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讓我不寒而栗:
“1、此兒可能在今晚到明晨手術前死亡;
2、此兒可能在明日手術過程中死亡;
3、此兒可能在手術後24小時內死亡。
凡上述結果形成,本院概不負責。”
我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那支筆就像有千斤重,遲遲落不下來。
醫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輕聲對我說:“當然,我們會竭儘全力的,我們隻是作最壞打算,實際結果還是要看這孩子的造化。”
他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仿佛是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我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勇氣都吸進身體裡。那一口氣,如同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力量源泉。
我用顫抖的手在保證書上簽了字,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簽的不是簡單的幾個字,而是女兒的命啊!
每一筆都像是在我的心上劃下一道深深的痕跡,那痕跡裡滿是擔憂與牽掛。
簽過字後,醫生迅速把孩子推進了重症監護室,那扇門就像一道無情的屏障,將我們擋在了門外。
我的心也仿佛被那扇門隔在了一個遙遠的地方,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我們失魂落魄地來到二姐迎男家。
二姐家的燈光昏黃而溫暖,宛如一盞小小的燈塔,在這黑暗的時刻給我們帶來一絲慰藉。
但我們的內心卻被恐懼和擔憂填滿,度過了一個漫長的不眠之夜。
黑暗中,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煎熬,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而緩慢。
我和常英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腦海裡全是女兒那可憐的模樣。
她那小小的臉龐,那無助的眼神,如同電影畫麵一般,在我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第二天一早,我們像被驅趕的行屍走肉般趕到兒童醫院。
手術前,醫生把經過一夜觀察的女兒推到我們麵前。
女兒那兩隻小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們,那目光像是在訴說著病痛的折磨,又像是在向我們求救。
那眼神如同兩汪清澈的湖水,卻充滿了痛苦與迷茫。
常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出了聲來。那哭聲中飽含著一個母親的心痛與無助,像是決堤的洪水,宣泄著她內心所有的痛苦。
那哭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對命運的抗爭。
醫生此時說:“目前觀察看,這孩子還有救。”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間點燃了我們心中的希望之火。
那希望如同星星之火,在我們心中迅速蔓延開來。
我和常英還有二姐以及嶽父,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手術室外等候著。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鐘都過得如此緩慢。
從早上8時一直到下午3時,整整七個小時,我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踱步、祈禱,眼睛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渴望著那扇門能快點打開。
那扇門仿佛是通往希望的大門,我們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手術做完後,醫生走了出來,對我說:“手術很成功。”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中湧起一陣狂喜,那喜悅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
然而,還沒等我從喜悅中回過神來,醫生的手裡卻遞給我一份病危通知書。
我的心瞬間又沉入了穀底,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像是被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
那絕望如同黑暗的深淵,再次將我們籠罩。
兒童醫院對嬰兒實行全程護理,女兒被轉入七病區六床。
醫院規定,有特殊情況他們會立即通知家人或發病危通知書,沒有特殊情況每周二、六可隔窗探視一次,並有醫生專門介紹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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