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即將開始的時候,鎮長薛春懷竟然笑著走進了包廂,還向宋缺連連表示歉意,說臨時有事耽擱了。
這確實有些出乎宋缺的意料,儘管他有特意囑咐,但同時他也認為薛春懷不會來,既然人都來了,宋缺便也不能太端著架子了。
“薛鎮長客氣了,你能撥冗前來那是對年輕後輩們的抬愛,來來來,快入席,我得先敬你一杯,咱倆可是搭班子的。”
宋缺端起酒杯,還朝一旁的高謙使了個眼神,後者立馬就給薛春懷也倒上了一杯酒。
“來,薛鎮長,以後還得請你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啊。”
見薛春懷手裡有酒了,宋缺再次客氣向他敬酒,仿佛兩人的關係很融洽一樣。
“不敢,不敢,你是書記,我按你的指示工作。”
薛春懷也客氣著,端起酒杯就和宋缺碰了一下,隨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了。
倆人這一來一往的客套倒是沒有太多的違和感,但在場的其他人心中都跟明鏡似的,越是風平浪靜的湖麵越容易掀起驚天巨浪。
而此時此刻,宋缺也終於切身地感受到,為何薛春懷在幾任書記都黯然下台的情況下依舊能屹立不倒,這可不單單是因為他背後有人,也在於他個人的行事風格。
席間,兩人又互敬了一次酒,場麵是很和諧的,實在是看不出兩人才在下午的黨委會議上爭得麵紅耳赤。
所以,兩人不去當“演員”似乎是有些可惜了。
晚上的飯局很平靜,該喝的喝,該吃的吃,一切就真的如同一個大家庭在聚會一般。
隻是,每個人心中都有各自的盤算罷了。
飯局結束後,薛春懷獨自叫了一輛車先行離開了。
“去農元大酒店。”
一上車,他就吩咐道。
頂層豪華套房裡,閆震躺在有些淩亂的床上,一個穿著睡衣的白嫩少女正坐在他背上給他推精油。的會享受!”
薛春懷坐在沙發上,心中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跟宋缺那小子喝完酒呢?”
閆震就一直趴著,根本就沒想過要起身。
“這小子真行,一下子就換了兩人,還拿縣裡的領導來壓我。”
薛春懷根本不在意閆震對自己的行為,反而直奔主題,表明對宋缺的不滿。
“依我看,龔碩就是咎由自取,做事不懂得變通,宋缺可是黨委書記,執行他的指示有什麼好猶豫的,最起碼的表麵工作都做不好,我要是宋缺,我肯定也讓他滾蛋。”
閆震說得更輕描淡寫了,絲毫不在意身旁還有外人在,看來都是些靠得住的“自己人”。
那也是,能到頂層豪華套房的確實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