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也沒錯,龔碩確實是活該,可鬱傑也被調走,這事可就不簡單了。依我看,這就是衝著你和農元煤礦來的,你要有所準備才是。”
薛春懷再次提醒道,他也算是個混體製的老人了,對於官場上風吹草動都相對會敏感些,這或許也可以叫做是“職業敏感性”吧?
可對於閆震這種商人來說,利益才是他唯一的追求,政治這種東西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概念,他以為把錢撒出去了,自然就有人會順著他的心意來,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權力的籠罩下,一夜暴富和轟然倒塌都在一瞬間而已。
“把鬱傑給調走,就是衝我來的?”
閆震居然抬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薛春懷,然後笑了起來,下一秒他又說道:“我說薛鎮長,鬱傑不就是一個派出所所長嗎?就咱這生意的規模,你覺得他算得上是一個小嘍囉嗎?你確定換掉他就能影響到我,甚至是扳倒我,這可是我今年聽到的最不好笑的笑話了。”
閆震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一世,仿佛天就算是真塌下來了,他也有辦法把它頂回去。
“閆總,你可不能太大意啊。換了派出所所長,就等於宋缺不再是孤軍奮戰了,他已經有人手來找出你的漏洞了,屆時要真讓他逮到了機會,他必然會動用派出所的力量對農元煤礦動手啊。”
聽著閆震不以為然的話語,薛春懷頓時有些著急了,畢竟是在同一條船上,要是船被掀翻了,誰都得掉水裡,至於誰會被淹死,那就得看個人的造化了。
“老薛,你是覺得我很傻嗎?傻到什麼都沒準備,就等著宋缺找上門來?我告訴你,宋缺是先去找了沈若雪說換人的事,然後被苗縣長和康縣長給叫去了辦公室,後麵他就在縣裡跟衛正榮見了麵。
至於那個新來的派出所所長,叫做蕭辰,是衛正榮的親信,還有那個高謙,則是吉塘鎮以前的經濟辦主任,算是宋缺的人吧。”
閆震一件件地說出來,同樣是輕描淡寫的樣子。
“你知道得這麼清楚?”
薛春懷有些詫異,他可沒這方麵的消息渠道。
“從宋缺去找沈若雪說換人的時候,他在縣裡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中。”
“既然都知道,那你還不采取點什麼行動,難道你是還看不出來他就是衝著你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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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春懷再次警告道,他迫切想要利用這次的換人事件來挑撥閆震和宋缺的關係,好讓閆震切實感受到宋缺所帶來的威脅,從而讓閆震著手對付宋缺。隻要閆震把宋缺給搞倒了,那榕園鎮又可以安然無恙了,並且閆震還得繼續依靠他了,說不定他還有機會登上那個覬覦許久的位置。
閆震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終於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薛春懷後才笑了笑道:“老薛啊,宋缺那小子不過是換掉兩個不聽話的下屬,你就硬說是衝我來的?你這挑撥離間的水平可不咋地。”
眼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薛春懷頓時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咬著牙說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從宋缺一係列的反應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甘心被人掌控的人。”
閆震揮了揮手,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厲聲說道:“薛鎮長,你差不多就行了,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需要誰來聽我的話,我要的隻是他當他的官,我做我的生意,隻要他不碰農元煤礦,那對於我來說,我就把他當神供著,可他真是有什麼歪心思,那我也是翻臉不認人的。
至於你想上位,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要和宋缺爭權奪勢,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沒空管你們的破事。還有,你可彆忘了,你之所以還可以安然無恙地坐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的根本原因究竟是什麼?
算了,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吧!那小子的身邊可有我的人,隻要他動了歪心思,那我就在第一時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自不量力。所以,他就算是孫猴子,那也翻不出如來的五指山,知道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閆震把一道惡狠狠的目光投向了沙發上的薛春懷,並且隨即又拋出一道陰冷無比的笑容來。
這讓薛春懷頓時打了個寒顫,幾任書記的下場一下子就浮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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