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感慨一陣,紛紛勸慰周德福。
“喝酒的時候,莫說些不開心的事,弄得我心裡挺不得勁,草!”張大彪翻了個白眼,一臉不滿地抱怨道。
“對對對,說開心的事情,把氣氛搞起來。”李少華嘻嘻一笑。
噸噸噸噸噸,夥計抱著酒壇,給每個人倒酒。
“張叔,你給我們講講打獵的事兒唄!”狗剩骨碌著大黑眼珠,興致勃發。
張大彪想了想道:“那就說說徒手抓活狼的事兒吧。”
石頭問:“徒手抓活狼,狼窩裡掏小狼崽子?”
“不,是百把斤的一頭大公狼。”張大彪慢條斯理地道:“其實很簡單,那天我進山之後,找地兒挖個大坑,抱一隻羊羔躲坑裡,坑上蓋一塊門板,那門板事先掏有一個洞。我在坑裡不停捏羊羔,羊羔咩咩叫個沒完。狼的耳朵很靈光,老遠就能聽見羊羔叫喚,心裡犯癢癢,於是趕過來,圍著門板直轉悠。轉悠一陣,它實在忍不住,就會把狼爪子伸進門板洞裡掏,想把羊羔拽出去。我呢,趁機一把抓住狼爪子,拚命往裡拽。狼掙紮的時候,會把另一隻爪子也伸進來,我把兩隻狼爪子都拽住,使勁拽住,轉過身站起來,隔著門板把就把狼背下山。”
“小羊羔咋弄呢?”狗剩問。
“小羊羔嘛,就放進我懷裡唄。”
“這辦法妙啊!”
張大彪咧嘴一笑,臉有得色。
“聽說狼肉的土腥味特彆重,根本沒法吃,是吧?”石頭皺著眉頭問。
“也不見得。把狼皮剝了,狼肉打理乾淨,係上根繩子,懸空吊水井裡控一整夜,能拔去大部分土腥味。第二天一早,把狼肉提上來,放大瓦罐裡,滿上米酒,再倒些白醋,悶它個一天一夜,土腥味全部拔走不說,狼肉也浸得又嫩又軟。”
席間眾人都聽入了神。
張大彪道:“可惜的是,那一壇米酒就糟蹋了,沒法喝,隻能喂豬。”
“狼肉咋吃呢?”周德福問。
“鹵炒燉燜,愛咋吃咋吃。”
“味道咋樣?”
“還行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每個人臉上都掛起紅燈籠。
王大胡子和張大彪越喝越興奮,牛逼吹得震天響。
李少華早就不勝酒力,說話舌頭都打結了。
被逼無奈,他打開腦海中的技能係統寶庫,眨眼間擁有來酒不拒、飲酒不醉的超凡本事,摧枯拉朽般把王大胡子和張大彪灌趴下。
……
半月後的一天早上,狗剩和石頭忙著裝魚。
李少華在河邊涼棚裡睡回籠覺,美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