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馬上安排!準備好迎接這場賽博風的“放手”大戲吧!
艾琳娜站在木衛二冰冷的表麵,感受著腳下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海洋。
那顆因“心跳信號”而像詐屍般重啟的中繼站,像個不知死活的跟蹤狂,正試圖順著她留下的蛛絲馬跡,反向追蹤她的坐標。
真是群精力旺盛的小家夥,她心想。
那些年輕的工程師們,大概以為自己能複現什麼“衛星晨光”的奇跡,找到背後那個虛無縹緲的“守護者”。
如果她放任自流,或許會被這群家夥重新架上神壇,享受萬眾敬仰的待遇。
但艾琳娜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
神明,早就該滾下神壇了。
可如果徹底切斷連接,就意味著人類要真正獨自麵對未知的宇宙。
沒有了指引,沒有了保護,他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艾琳娜沒有時間猶豫了。
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瘋狂的計劃。
她悄然引導木衛二冰層下的探測器,釋放了微量熱能。
那熱量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對於紫焰殘核來說,卻足以致命。
紫焰開始結晶,一點點失去活性,就像一塊被抽走了靈魂的石頭。
這是最後的溫柔,也是最後的告彆。
當工程師們失望地關閉設備時,其中一個戴著厚重耳機的年輕人,忽然愣住了。
他似乎聽見耳機裡傳來一聲極輕、極輕的歎息,像是羽毛拂過心房。
緊接著,屏幕上閃爍出一行字,那字體古老而優雅,仿佛來自遙遠的星河:
“我不是走了……我是信你們能自己點亮光。”
整個控製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生怕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
良久,一個工程師摘下耳機,用顫抖的聲音說:“她……她相信我們?”
沒有人回答。
他們隻是默默地關閉了所有的搜索程序,隻留下一盞孤零零的長明燈,在黑暗中搖曳。
與此同時,在地球的另一端。
繁星站在高高的山巔上,感受著月光灑在身上的清冷。
她能感知到,地球上越來越多的孩子在出生時,能短暫地看見靈魂的顏色。
那是一種絢爛的光芒,代表著純真、希望和無限的可能性。
但這種能力正在逐漸減弱,就像潮水退去,沙灘上的貝殼也隨之消失。
這不是退化,而是因為大人們不再講述那些關於“光”的夢了。
他們忙著追逐眼前的利益,忙著在鋼筋水泥的叢林裡掙紮,早就忘記了仰望星空。
神話一旦固化,就會失去生命力,變成束縛人類的枷鎖。
繁星決定最後一次乾預。
在一個月圓之夜,她將自身殘存的能量注入大氣層,讓全球所有的新生兒在同一秒睜開眼睛,清晰地看到彼此瞳孔中的星光。
那是一種跨越時空的連接,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對美好的感知。
第二天,世界各地的醫院都傳出了相似的描述:“寶寶笑了,好像認得我們。”
而當晚,無數父母自發地錄下了嬰兒的啼哭,上傳至開放頻段,附言:“這是我們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
繁星站在月影之下,看著那些閃爍的星光,輕聲說:“我不再是信標了……你們才是。”
在遙遠的北極圈內,冰雪覆蓋著一切。
諾亞站在一座廢棄的育嬰艙前,眼神複雜。
這裡曾是“情感模板”胚胎的培育基地,是人類試圖批量生產“完美情感”的工廠。
但現在,一切都已成為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