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想到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司徒家的新娘動手?
而府衛雖多,卻隻是做做樣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各自找地方閒散。
在他們看來,即便城中將有大事發生,也必然不會是在今天。
城中敢與五大家族對立之人,隻有他們自己,更何況還有縣老爺親自坐鎮,城防軍的主將也都來了,斷然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霍青一身夜行衣,在桑標幾人的帶領下,趁著府衛巡視的空檔,進入了司徒府後院。
宅院很大,布局裝飾尤為奢侈。
很難想象在如此兵荒馬亂,物資匱乏的條件下,城中權貴的生活竟也如此優厚。
桑標在城中的身份是專門幫達官貴人倒夜壺的“小廝”,職業便利,倒是可以經常出入司徒府,對府中的布局尤為熟悉,很快便將霍青領到了後院西廂的新房處。
此時,新郎官仍在前廳待客,新娘子卻已經進入婚房等候。
西廂小院門口的守衛並不多,隻有兩個看似閒散的護院靠在門口閒聊。
霍青躲在一個陰影處,暗中觀察了一會兒後,趁著四下無人走動的間隙,便對身旁的桑標使了使眼色。
下一刻,嗖嗖兩聲,突兀之間,黑暗中射出了兩支袖中箭,瞬間命中那兩名護院的咽喉。
被箭矢命中咽喉,這兩人甚至無法做出臨死前的慘叫,便已倒地。
霍青快速現身,一個箭步衝過去,閃電般對這二人補刀,將屍體拖入了小院隱藏,並將門掩上。
婚房中,紅燭掩映。
新娘子披著紅蓋頭,正襟危坐,身邊隻留有一個貼身侍女陪伴。
按照習俗,在新郎官入洞房掀開紅蓋頭後,她方可自由活動。
否則,便會壞了規矩。
為了避嫌,門外不設有男性守衛,就連女侍都很少。
正在這時,門外侍女的一聲悶聲卻傳入了房中二女的耳中。
身為鳳陽陳縣令的女兒,新娘子嬌生慣養,自然頗有脾氣,還以為是新郎官酒醉而回,衝撞到了侍女。
當即,有些冷冷道:“去看看,莫要給他酒醉失了分寸,丟了司徒家和爹爹的臉。”
身旁的侍女應聲而去。
然而,侍女這一去,竟不見再折返回來,而門口雜亂的腳步聲卻越來越甚,甚至還有拖動重物的聲音。
令新娘子頓時窩火,連喊了侍女幾聲,得不到回應後,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就一把扯下頭上的紅蓋頭,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在紅蓋頭落地的刹那,卻看到身前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個黑衣人。
新娘子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剛想大叫。
但霍青豈會給她這個機會?
一個手刀,便擊暈了對方。
處理好幾名侍女的桑標趕了過來,一眼瞧在新娘子姣好的麵容上,小聲笑道:“嘿,這縣令的女兒雖有些刻薄刁鑽,但長得倒挺水靈兒。不如老大今晚先替那位司徒公子做新郎?”
霍青深沉一笑,卻是答非所問:“這司徒家私底下與哪家的關係最緊張?”
桑標思索了幾秒後,道:“城南開錢莊的吳家。”
“很好!今夜這個新郎就讓吳家公子來做吧!”
霍青幽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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