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天捂著胳膊,怒火中燒,咆哮聲在段府回蕩:“來人!加強戒備!府內所有守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禁止溫酒入內!”
於是,段府一夜之間,從富麗堂皇的宅邸變成了銅牆鐵壁的堡壘。護衛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生怕錯過任何風吹草動。就連府裡的花花草草,都被綁上了鈴鐺,以防溫酒藏身其中。段宏天更是煞費苦心,在書房周圍布下了重重機關陷阱,就差把書房變成一個巨大的捕獸籠了。
然而,第二天夜裡……
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在書房響起,段宏天驚恐地回頭,隻見溫酒和青龍,依舊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仿佛閒庭信步一般。
“段家主,晚上好啊。”溫酒笑眯眯的打招呼,一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的愜意表情。
青龍則抱著胳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還不忘點評一句:“嘖嘖嘖,這機關陷阱,看著挺唬人,實際上也就那樣嘛。”
段宏天:“……”
接下來的幾天,段府的防守等級不斷升級,從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一步一崗一步一哨,再到後來,乾脆每個守衛都手拉手,圍成了一個人牆。段府的守衛們苦不堪言,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膽,生怕溫酒突然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溫酒就像一個幽靈,來無影去無蹤,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出現在段宏天的書房,調侃他一番,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
段宏天快瘋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貓戲耍的老鼠,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溫酒!你到底想乾什麼?!”段宏天終於忍無可忍,咆哮道。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溫酒抱臂笑了笑,青龍適時地按住了躁動的段宏天,防止他暴起傷人,或者…傷己。溫酒一腳踩在凳子上,一副女山大王的派頭,活像個占山為王的土匪頭子,“我在秘境裡吃的苦可不止這些啊,你這就受不了了?”
“秘境?這個秘境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段宏天怒吼,“再說,我怎麼可能把自己孩子送進那種鬼地方!我們也被人擺了一道啊!”
溫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就是為了這個?”段宏天不敢置信的看著溫酒。溫酒沒有回答,笑了一下。
“你!你為了一個問題的答案,折磨我這麼多天!你還是人嗎?!”段宏天怒吼,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哎呀,段家主,彆生氣嘛,”溫酒笑眯眯地說道,“你看,你這不是也知道了嘛。再說,比起我在秘境裡經曆的那些,你這點屁,又算得了什麼呢?”
青龍點點頭,把他按得更嚴了,都怪這個老家夥,才害得他都不能和溫酒並肩作戰!
段宏天:“……”他感覺自己快要吐血了。這兩個人,簡直就是魔鬼!
溫酒跳下凳子,拍了拍段宏天的肩膀,“好了,段家主,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明天再來哈。”
說罷,溫酒和青龍又一次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留下段宏天一個人在書房裡淩亂。
“噗——”
一個響亮的屁聲,在空蕩蕩的書房裡回蕩。
段宏天:“……”他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你踏馬為什麼還要來!姑奶奶,求你了!放過我吧!”
段宏天癱坐在太師椅上,雙眼無神地望著房梁,他放棄了抵抗,徹底擺爛了。書房裡一片狼藉,機關零件散落一地,陷阱的繩索也胡亂地纏繞在一起,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就連他最心愛的紫砂壺,也摔了個粉碎,茶葉灑了一地,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卻掩蓋不住空氣中彌漫的絕望氣息。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換,胡子拉碴,頭發亂糟糟的,一點沒有家主的風範。
“吱呀——”
熟悉的開門聲再次響起,段宏天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知道,是溫酒來了。這幾天,他每天晚上都活在這種恐懼之中,現在,他隻想快點結束這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