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你這些東西,來曆可不簡單啊......”
看著劉星河擺在自己攤位上的這些沾滿泥土的器具,白曉生一下子就看出了這些東西是陪葬品。
“沒錯,就是你所想的,不過,這可不是我挖出來的。”劉星河將自己如何嚇唬盜墓賊,然後趁對方慌不擇路,買下這些贓物的事情告訴了白曉生:“雖然這些都是那個人盜墓所得,但又不是我乾的,這筆債可算不到我頭上。”
“哈哈哈,劉公子所言甚是,隻不過......”
“怎麼了?莫非很難辦?”
劉星河一臉疑惑地看向白曉生,白曉生苦笑了一聲道:“沒問題,既然是劉公子想要處理掉這些東西我可以代勞。”
“是嗎,那多謝白兄了,對了,我這裡還有一件事情想請白兄幫忙。”
“哦,何事?”
“是這樣的。”劉星河思索了一會兒道:“我想買一些黃表紙,朱砂,還要一支筆。”
“黃表紙,朱砂?”白曉生聞言,眼珠一轉道:“劉公子莫不是想製作符籙?”
“呃,沒錯。”劉星河撓了撓頭道:“我對符籙有些興趣,想自己製作一些玩玩。”
“嗯,沒想到劉公子有這樣的興趣,這些東西倒不難弄到,隻是不知道劉公子想去哪裡製造符籙?”
“這,不知道,要麼去郊外看看?”劉星河摸著下巴有些猶豫,白曉生見狀道:“符籙雖然並不起眼,一些道門修士便可以製作,但要想真的深入還是需要費一番功夫的,劉公子,你要不要去修煉場看一看?”
“修煉場?”
“哦,劉公子不知道修煉場?”見劉星河不明所以,白曉生輕笑一聲道:“修煉場就像是修士的客棧一般,通常在外修行的修士有時候突然來了靈感,或者得到什麼功法需要立刻參悟,但又苦於沒有合適的安靜的地方,修煉場便孕育而生。修煉場裡麵有金丹期大能擺下的聚靈陣,可以彙集靈氣,創造出適合修士修行的場地,供修士臨時修行。”
劉星河聞言大喜:“還有這樣的地方啊!”
“出門在外,總有不便。”白曉生嘴角帶笑道:“當然,想要使用修煉場還是需要付出一點報酬。”
“這是自然。”劉星河有些為難地說道:“不知道,使用一次需要多少錢?”
“這個劉公子不必擔心。”白曉生胸有成竹地說道:“在下認識附近一個修煉場的主人,可以安排劉公子入住,劉兄所需的材料,修煉場也足備,至於租金嘛......”
白曉生隨意地擺弄了一下劉星河放在他攤位上的那些東西笑道:“這些東西完全足夠了。”
“那太好了。”劉星河朝白曉生拱手道:“有勞白兄了。”
在白曉生的帶領下,劉星河與穆莎穿過一片人潮,來到了一座高樓前。還未踏入大門,一股濃鬱的靈氣便撲麵而來,仿佛連空氣都浸染著星辰之力。抬眼望去,朱紅色的大門足有十丈高,門楣上鑲嵌著數百顆夜明珠,每一顆都散發著幽藍冷光,與門前高高懸掛的赤金燈籠交織成一片瑰麗的光幕。燈籠上“破妄榭”三個鎏金大字在光影中流轉,隱隱透出鎮壓邪祟的威壓。
“破妄榭?”
劉星河腳下不由自主地頓住了,來來往往的修士皆身著錦緞華服,腰間佩劍或掛玉,氣度不凡。更有幾名身披雲紋長袍的宗門弟子,周身環繞著若有若無的罡氣,顯然是修為深不可測的化靈期強者,就連此地門檻前的侍者也是一群麵容冷峻的築基期修士……
“劉公子,莫要拘束。”白曉生輕笑一聲,袖中一枚白玉令牌悄然閃爍。他目光掃過門前那兩名正在打量劉星河的侍者,後者頓時神色一凜,躬身退至兩側。三人踏入大門,霎時,一陣清冷的檀香裹挾著無數低語聲湧來。
破妄榭內是一座九層環形樓閣,白玉台階鋪就的走廊蜿蜒盤旋而上,每一層都設有雕花鏤空的結界屏障。廊下每隔三步便立著一尊青銅異獸燈盞,火光搖曳間,劉星河隱約看見樓內各間修煉室門口掛著不同顏色的銘牌,從“甲乙丙丁”到“天地玄黃”,越往上靈氣波動越強,價格也必定是天文數字。
“這地方……”穆莎輕抿紅唇,咽了口唾沫,眼中充滿了驚奇和難以置信,一直生活在森林中的她,對於這樣豪華的地方,她完全是陌生的。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奢華和耀眼,讓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三人剛至二樓轉角,一陣環佩叮咚聲驟然響起。六名身著霓裳羽衣的女子翩然而至,為首者蓮步輕移,廣袖一揮,香風撲麵:“三位貴客,請隨奴婢前往雅間稍候。”
劉星河這才看清,這些侍女竟皆是化靈初期修為,肌膚勝雪,眉間點著朱砂痣,行走間靈氣流轉如雲,仿佛隨時要乘風而去。
白曉生未待侍女引路,徑直朗聲道:“煩請通報一聲,白曉生攜友來訪,欲求見謝樓主。”話音未落,二樓儘頭一扇雕著騰龍紋的檀木門轟然開啟,一道渾厚如雷的笑聲震得廊下燈盞搖晃:“白兄!你可是半年未登我這破妄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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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星河抬眼望去,一道如山嶽般的身影踏空而來。那男子生得極為雄壯,身高九尺有餘,身著玄鐵短打長袍,袒露的臂膀上筋肉虯結,仿佛每一寸肌理都蘊藏著崩山之力。他每一步落下,腳下地板竟泛起漣漪般的青光,顯然是刻有高階防禦陣紋。此人氣息如淵如海,劉星河暗自心驚——此人隻怕已踏入化靈巔峰!
“謝兄,彆來無恙?”白曉生拱手一笑,眼底掠過一抹深意,隨後他朝著來人介紹道:“劉公子,這位便是破妄榭的主人——謝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