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人?為何與我鬼哭穀為敵?我乃鬼哭穀二當家,‘金劍先生陳景行,報上名來!”
陳景行強壓驚懼,將手中長鞭護於胸前,厲聲質問。
“雜碎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劉星河緩緩抬起頭,陽光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雙眸子冷如寒潭,聲音如冰刃般淩厲:“你們這群混蛋,擄掠無辜,虐殺平民,今日便是爾等的死期!”
隨著一陣靈氣震動擴散開來,陳景行心頭一震,他猛然想起地牢中那少年陳玄奘——莫非此人與此子有關?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劉星河已揮劍殺來。
劍氣如潮,裹挾著摧枯拉朽之勢,陳景行揮鞭格擋,九龍劍與長鞭相撞,震得他虎口發麻。陳景行暗驚對方力量之強,竟遠超自己預料!
“兄弟們,一起上!宰了他!”
陳景行嘶吼著,率剩餘匪徒圍攻。可劉星河身形翩若驚鴻,劍鋒所至,如絞肉機般收割性命。血雨飛濺中,陳景行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名手下被一劍穿胸,而自己也被劍氣震飛數丈,重重摔在地上,喉頭湧上一口腥甜。
劉星河緩步逼近,劍尖滴落的鮮血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光,四周屍骸橫陳,腥風裹挾著血腥氣撲麵而來。然而,他白衣翩然,竟未沾半點血汙,風衣在罡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尊踏血而來的死神。
“可惡,居然是修士,但我‘金劍先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陳景行掙紮著爬起,他匍匐在地,雙目赤紅如獸,死死盯住劉星河,一隻手護在胸前,一隻手則搭在了後背的劍柄之上。劉星河在離陳景行約莫七八步的地方停下,兩人四目相對,就像是兩個西部進行生死決鬥的槍手一般。
“受死吧!”
陳景行率先出手,他驟然暴起,嘶吼如雷,背後金劍“錚”然出鞘,一道刺目金芒閃過,金劍化作一道流光,裹挾著破空之勢,如流星般直取劉星河咽喉!金光撕裂空氣,發出尖嘯,仿佛要將一切生機吞噬。
“拔劍式·燕返!”
劉星河眼神冷冽如霜,身形未動,手中九龍劍卻如電光乍現,劃出一道半月形劍影。劍鋒與金劍相撞,迸出火星如星雨飛濺,金劍竟被震得倒飛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厲弧線。
劉星河踏前一步,劍尖直指陳景行心口,殺意如潮湧至,步步緊逼。看著如同索命死神般的劉星河,陳景行踉蹌後退,眼中驚恐更甚。
““哼!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就在劉星河劍鋒距陳景行僅三尺之際,他忽地冷笑一聲,麵容驟變,猙獰如鬼,隻見他手中撚指掐訣,指尖金光流轉,隨後朝劉星河一指,口中低喝道:“金遁·劍歸!”
刹那間,掉在地上的金劍竟如被無形絲線牽引,再一次升空,化作一道金色的匹練,從劉星河背後襲來,直刺後心!
劉星河脊背寒毛倒豎,危急間本能轉身,手中長劍如龍尾橫掃,隻聽“鐺!”的一聲脆響,金劍再次被擊飛。但陳景行趁此間隙,已騰身躍起,雙掌凝聚金光,如兩輪小日,轟然拍向劉星河麵門:“金罡掌!”
劉星河劍鋒未收,側身避過掌風,衣袂卻被勁氣撕開一道裂口。他眸中厲色更濃,劍招陡然一變,玄鐵劍嗡嗡震顫,劍身竟泛起幽藍寒芒:“亂劍式·望潮!”
劍影如八爪魚的長須般傾瀉,瞬間封住陳景行所有退路,同時,一個純淨的寒氣所至,地麵凝出冰晶,陳景行攻勢為之一滯。
“雕蟲小技!”陳景行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金劍上,劍身驟然暴漲數倍,化作金色巨刃,劈開冰幕:“金劍訣·開天!”
“破劍式·登龍!”劉星河也不甘示弱,運足力氣一劍劈出,手中長劍震顫,隱隱有龍吟之音。
“轟!!!”
兩股磅礴氣浪相撞,山穀轟鳴,塵土飛揚如沙暴,遮天蔽日。煙塵中,但聞金屬交擊聲不絕,劍氣縱橫,如龍蛇纏鬥,所過之處,岩石崩裂,草木皆焚!
忽地,一道身影從煙塵中倒射而出,重重撞在山壁之上——正是陳景行。他胸口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汩汩流血,金劍插在身旁石縫中,顫抖不止。劉星河緩步踏出塵霧,白衣雖染塵,劍鋒卻依舊冷冽:“金劍先生,不過如此。”
“怎麼可能!!!”
陳景行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輸了,他的劍法正是從那個收留他的道觀裡麵偷出來的,那個道觀的觀主似乎是某個大教的俗家弟子,因為資質太差才心灰意冷的回來,但觀主帶回來的劍訣卻是仙術,可以禦劍對敵。
陳景行依靠這禦劍之術,在對敵之時,忘我先示敵以弱,隨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常常達到出乎意料的效果,乾掉了不少前來討伐鬼哭穀的江湖俠客,可這一次卻失敗了,他的禦劍術在劉星河的劍法麵前簡直毫無用武之地。
“喝啊!”
劉星河一腳踢在陳景行胸口,將其踢飛出去,陳景行被劉星河擊倒在地,深知再難抗衡,忙伏地叩首,涕淚橫流地求饒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饒我一條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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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行磕頭如搗蒜,劉星河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他一劍抵住陳景行的後頸,冷聲道:“饒你狗命容易,那些被你們殘殺的百姓怎麼辦!哼,我現在不殺你,告訴我,那些被你抓來的人在哪?”
陳景行匍匐在地,指著後方道:“好漢饒命!我願帶您去地牢,將功贖罪!”
“帶路。”
劉星河像拎小雞一般將陳景行提了起來,隨後又朝前一扔,陳景行連忙爬起身,佝僂如犬,帶著劉星河朝地牢而去。
剛一踏入地牢,劉星河忽飛起一腳,眼神如炬,冷靜而果決地將陳景行踹入牢房深處,陳景行慘叫著撞在石壁上。隨即,劉星河劍光如電,瞬息間刺穿了留守匪徒的咽喉,鮮血濺滿石壁,餘者尚未反應過來,便已斃命。
“老實待著,彆動歪心思。”
劉星河肅聲警告,陳景行蜷縮在角落,麵色如土。接著,劉星河轉身揮劍,劍氣如虹,轟然劈開牢門鐵鎖。
“這......這是......”
俘虜們湧出,驚恐未定,瑟瑟發抖。
“大家不要怕......”
劉星河正欲安撫,突然,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如小豹子般撲向陳景行,那孩子雙目赤紅,嘶吼著:“惡賊!你殺了老爺爺,我要為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