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準備好受死了嗎!”
秦明陰惻惻地看向劉星河,劉星河上前幾步,朝秦明勾勾手指道:“放馬過來吧!”
“哼,吃我一棍!!!”
秦明大喝一聲,猛然揮動狼牙棒,帶起一陣腥風,棒影如山崩般朝劉星河砸下,地牢的石磚竟被勁風碾得粉碎。
“拔劍式·燕返!”
劉星河眼神一凜,足尖輕點,身形如鬼魅般側身一閃,狼牙棒擦著他的衣角轟在地上,濺起碎石如雨。他趁機劍鋒一轉,劍光如銀河傾瀉,直刺秦明咽喉。
“雕蟲小技!”
秦明卻毫不慌亂,大喝一聲,揮棒橫擋,“鐺!”一聲震耳的金鐵交鳴,火花四濺,劉星河的劍鋒竟被硬生生震開半寸。秦明趁機欺身而上,棒影連綿如暴雨,招招狠辣,每一擊都帶著呼嘯風聲,仿佛要將劉星河碾為齏粉。
金石相撞的鏗鏘之聲連綿不絕,劉星河且戰且退,腳下砂礫被劍氣激蕩得飛濺如雨。驟然間,他身形暴起,騰躍至半空,九龍劍化作一道銀虹,直刺秦明眉心要害!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鐵塔般的壯漢竟如猿猴般敏捷,狼牙棒悍然橫掃,帶起腥風烈烈,竟然朝劉星河腰部擊去,似要將對方攔腰截斷!
“蕩劍式·鳳翔!”
千鈞一發之際,劉星河手中九龍劍驟然旋舞,劍鋒精準點於狼牙棒棱刺之上,借力如鳳翅展翔,翩然倒飛出數丈之遙,拉開一道生死間隙。
“不愧是天級任務的目標,果然有實力。”劉星河的虎口被震得發麻,他也看出了秦明不簡單,心中的戰意愈發炙熱了:“看樣子,要認真一點了。”
劉星河收回了九龍劍,他將右手搭在源初腰帶之上輕輕一掃,隻見腰帶卡槽處發出翠綠色的光芒:“秦明,你的實力值得我使用騎士的力量,接下來,我可要使出全力了,變身——森羅假麵!”
隨著一道翠綠色的光芒照耀全場,大地震顫如龍吟,一根巨大的藤蔓自地底狂湧而出,如巨蟒纏天,將劉星河裹入蒼翠旋渦之中。須臾間,藤蔓褪去,劉星河已身披森羅戰甲屹立當場——鎧甲紋路流轉著草木靈息,肩甲生有荊棘尖刺,吟遊詩人禮帽上,純白的鳥羽迎風飄蕩,寬大的帽簷下,劉星河的雙目中燃著翡翠戰魂之火。
“哼,秦明力大無窮,硬拚絕非上策,既然如此,那就用技巧來好好戲耍他吧,騎士武裝——荊棘薔薇!”
一根藤蔓破土而出,長出一朵血紅的玫瑰,劉星河連根摘下玫瑰,鮮紅的花朵霎時化作荊棘纏繞的刺劍,劍尖滴落露珠,每一滴都凝著劇毒之芒。劉星河優雅地端起荊棘薔,劍鋒直指秦明咽喉:“接下來,就由我,用這柄‘荊棘薔薇’奏響你的葬歌吧!”
“裝神弄鬼!”
秦明被突然變身的劉星河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身上的凶煞之氣轉瞬更盛,在他眼裡,不管眼前這個年輕人做什麼,也改變不了被自己砸死的命運。
“待爺爺砸碎你這破殼,看你還如何猖狂!”
狼牙棒嗡鳴震響,如山崩之勢再度壓下——在秦明眼中,這少年即便披上神甲,也不過是待碾的螻蟻!
“嗬嗬,騎士技——花間舞!”
麵對秦明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劉星河卻如閒庭信步,劍法靈動如遊龍,他腳步輕旋,宛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隻見劉星河如起舞的精靈般,時而格擋,時而刺擊,總在千鈞一發間避開致命攻擊。
“混蛋,給我死!”
在劉星河眼花繚亂的身法與神出鬼沒的劍法下,秦明愈發暴躁了起來,他掄起狼牙棒,咆哮著朝劉星河頭顱全力砸下。劉星河嘴角微揚,待棒至頭頂刹那,他突然淩空躍起,腰身一擰,劍光如流星劃過,直取秦明肋下空門!
“嗤!”劍鋒入肉三分,秦明痛吼一聲,狼牙棒險些脫手。但匪首畢竟悍勇,他強忍劇痛,回身一棒橫掃,劉星河卻已借力翻身,落在三丈之外。
秦明傷口如泉湧般噴濺著鮮血,卻似激發了他更凶猛的獸性,隻見秦明雙目赤紅,喉間迸出狂怒的嘶吼:“小子,今日必讓你葬身此地!”
話音未落,秦明猛然撕裂胸前鎧甲,露出胸膛一道猙獰疤痕——那疤痕如蜈蚣盤踞,竟隱隱滲出黑血。秦明仰天怒吼間,周身黑氣如墨汁潑灑,狼牙棒上的利齒驟然伸長,毒光幽藍如淬了幽冥蠍毒,他背後的虛空裂開一道縫隙,一個三四米高的惡鬼虛影緩緩凝形,青麵獠牙,鬼爪如鉤,嘶吼聲震得沙石簌簌飛揚。
“這是......”劉星河劍眉緊鎖,瞳孔驟縮,他認出了這個鬼影:“鬼王降臨!”
沒錯,這個鬼影正是當年,劉星河遇到過的那招“鬼王降臨”,這是血衣門的絕學之一,可以以血氣為引,召喚地獄鬼王附體。
“沒錯,你小子還算有些見識。”此時,秦明渾身散發著邪惡的黑氣,雙眼赤紅,身軀在血氣的刺激下暴漲,渾身肌肉緊繃,筋肉虯結如鐵鑄,背後的鬼王虛影也已經達到了三四米高,麵目猙獰,讓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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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小子,你是第一個讓我召喚出鬼王的人。”秦明的聲音嘶啞中帶著些許嗜血,仿若鬼魅低吼,此刻,他似乎已經與那鬼王合為一體了:“報上名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秦明,我問你,你和血衣門是什麼關係?”劉星河語氣冰冷,他指了指身後那些俘虜道:“你們抓這麼多人有什麼目的?”
“哼,小子,我告訴你,你可彆嚇著了。”秦明還沒意識到危險,他大笑一聲得意洋洋地說道:“血衣門可是響當當的大教,誰聽到血衣門的威名不畏懼,而老子我,便是血衣門的人間代言者。”
說著,秦明猖狂大笑,一臉鄙夷地看向那些俘虜,如視豬羊,毫不留情地貶低道:“至於這些螻蟻般的凡人,哼,能成為血衣門的血食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哈哈哈,哈哈哈。”
“好,非常好!!!”劉星河渾身顫抖,緊緊地握著手中長劍,連手指被荊棘薔薇上的尖刺刺得流血了也渾然不知,當年在聖女峰下的那場慘案,友人戰友的慘死,讓劉星河幾乎失去理智:“很好,本來,我還隻想把你活捉,但現在,既然你是那群畜生的走狗,那我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將你碎屍萬段了。”
“你說什麼?!”秦明眉頭緊皺,原本以為搬出血衣門能夠讓這個人害怕,結果看起來,對方非但不怕,反而好像與血衣門有深仇大恨一般,秦明不由得好奇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