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青天,風輕雲淡,陽光斜照在天符門南嶺的小道上,將青石鋪就的廣闊場地染成一片赤金。此刻,山道間人頭攢動,數百雙目光聚焦於空地上的兩人,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躁動的氣息,仿佛連風都凝滯了。
“嗬嗬,小子,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李信立於人群中央,一襲玄紋灰袍隨風輕揚,袖口繡著三道銀線——那是精英弟子的標誌。
李信彈了彈手指,指尖泛起一縷微弱的赤芒,似火種未熄,他歪著頭,眸光如刀,落在劉星河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輕蔑:“剛入門就掀起風波,聲名鵲起,倒是個人物。”
劉星河站在對麵,一襲黑色風衣,腰間係著一條由錦繡編織的符帶,額前劉海隨風輕擺,眼神清亮如星。他嘴角一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右手隨意地撓了撓後腦勺,左腳往前一踏,地麵竟隱隱震出一圈細小的裂紋。
“哼。”劉星河輕哼一聲,眉梢微挑,帶著幾分痞氣地笑道:“沒想到小爺我這麼出名啊。”
“嗬,可惜啊,你惹誰不好,非要招惹謝師兄,簡直不知死活!”李信一甩手臂,左手指著劉星河,右手握爪,眼神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目光道:“今天,我就用你敗落的哀嚎來作為送給謝師兄的禮物吧!”
“切,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接招吧,玄火,清水!”劉星河大喝一聲,甩出了兩張符籙。
第一張符在空中炸開,烈焰如怒龍騰空,火舌卷天,竟在半空中凝成一隻赤鳶鳥!那鳥雙翼展開足有丈許,通體赤紅,羽毛如火焰燃燒,尾羽拖曳出長長的光痕,仰頭發出一聲清越鳴叫,聲震四野。
第二張符則輕飄落地,無聲無息。可刹那間,地麵水汽升騰,一汪清泉自虛空中湧出,波光粼粼,宛如鏡湖。泉中黑影一閃,一條半米長的幽魂鯊破水而出,通體透明,雙眼泛著幽藍寒光,仿佛來自九幽深淵。水流如龍卷般騰起,將幽魂鯊托舉於半空,鯊尾輕擺,水柱旋轉,竟形成一道水龍卷,將劉星河護於中央。
“玄火?清水?這是什麼符籙?怎麼沒見過啊?”
“從未見過!天符門的符典中可沒有這種記載!”
“那赤鳶鳥……火焰中竟有靈性!像是活物!”
“那條鯊魚也像是活的一般,太奇妙了·。”
“管他呢,隻要打爆這群玄靈峰的混蛋就行了!”一個被李信等人擊敗的弟子憤憤地說道。
“哎,可那個劉星河好像也是玄靈峰的。”那人的朋友喃喃道。
看著劉星河激發的符籙,天符門的弟子紛紛驚疑交加,因為劉星河使用的符籙並非是天符門的招式。連幾位聞訊前來觀戰的執事長老也皺起了眉頭,彼此交換眼神。
“這符紋……不似我派傳承。”一位白須老者低語:“此符籙上的紋路似乎有一種古法餘韻,。”
“的確。”旁邊人一驚:“難不成此子獲得了古法真傳?據說古時的符術師可以引動天地異象,甚至驚動地脈龍氣……”
“噓!彆說了,看著就是。”
劉星河站在水火之間,衣袂翻飛,眼神卻愈發銳利。他沒有解釋,也不需解釋。這些符籙,是他這幾天苦習《玄天符籙》後通宵煉製的,反正材料是雲靈峰的,不用白不用,而他在煉製的過程中收獲頗豐,這也是他參加內門選拔的依仗。
“哼,有點意思。”李信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議論,而是非常感興趣地看向劉星河道:“聽說你入門前就會用符,還憑此破了外門測試的紀錄。長老們都說你有‘符心通明’之資……今日一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廢話少說!”劉星河朝著李信招了招手挑釁道:“出招吧!”
“嗬,真是迫不及待啊。”李信淺笑一聲,隨後眼神一沉,聲音陡然轉冷:“接招吧,流火,瀝泉!”
李信猛然抬起雙手,靈力如江河奔湧,周身浮現出九道符印,層層疊疊,如蓮開九重,他甩出兩張符籙,一張化為赤焰翻騰的火狐,通體如熔岩鑄就,四蹄踏火,雙眼猩紅;另一張則化作一條幽綠水蛇,鱗片泛著寒光,蜿蜒遊走於虛空,口吐寒霧,竟將空氣凝出霜花。
“什麼!又是相同屬性的符籙!”
“果然又是這樣!”
周圍圍觀的弟子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李信似乎非常喜歡和對方使用相同屬性的符籙,最後依靠自身是實力堪堪擊敗敵人,然後一點點磨死對手,這種像是遊戲般的戰鬥,不但折磨對手的肉體,更打擊對手的精神。
劉星河自然知道對方的心理,他冷哼一聲道:“哼,無聊的把戲。”
“嗬嗬,等我將你的肉體與精神全部摧毀,你就知道無不無聊了!!!”李信露出一個殘忍地笑容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奇技淫巧,不過是曇花一現!流火狐!給我燒儘他的赤鳶!瀝泉蛇!纏住那幽魂鯊,撕碎它!”
話音剛落,李信立刻操縱著火狐與水蛇朝劉星河發動了攻擊,劉星河不慌不忙,手指一揮,赤鳶鳥與幽魂鯊便迎了上去,赤鳶鳥與對方的火狐展開了交鋒,幽魂鯊與水蛇則糾纏著潛入了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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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呀!”
半空中,赤鳶鳥長鳴一聲,雙翼猛然一振,扇出一道火焰,這火焰竟分三層疊起——底層赤紅,中層橙黃,頂層竟呈純白!那白焰一出,空氣都發出“劈啪”爆鳴,連火狐的火焰都被壓製了幾分。
“咕嚕咕嚕——”
水下,幽藍的漩渦翻湧如沸,仿佛整片水域都被某種古老的力量喚醒。看起來好像是水蛇纏住了幽魂鯊,實際上,是幽魂鯊咬住了水蛇,並將它拖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