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蒼州的種植麵積是清溪村的好幾倍,品類更多,技術上同樣有許多的難題。
彆說三個丫頭一催再催,就連那藥商也是反複來信,說有諸多事宜需要麵談。
梁栩走後,本就計劃要去的。
但傅問舟剛裝上假肢,怕他不舒服強撐。
加之他又突然思想轉變念著要孩子,二人纏綿的很,這才暫且擱下。
溫時寧說不出口的是,再這麼纏綿下去,孩子沒懷上,她腰先斷了。
身體完全恢複的某人,體力好的太嚇人。
偏偏又會撩的很,她總是輕易就被迷惑,主動上勾……總之,一言難儘。
就像此刻,傅問舟隻是用那溫潤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大手貌若無意地勾住她腰身,她心間便如被羽撓。
她有時都懷疑他是狐狸精轉世。
本以為傅問舟會阻止她去蒼州,畢竟他剛收了兩個準備考鄉試的貧苦學生。
兩孩子是從渠州尋來的,可謂是千裡迢迢,諸多不易。
時間很緊,他既然答應了收他們,必會儘心儘力。
跟著她去,不知歸期,耽誤不得。
誰料,傅問舟竟痛快道:“那夫人便放心去吧。”
還說什麼學會在愛中保持自我,不失去獨立與自由,如此,愛才能成為滋養心靈的甘露,而非束縛靈魂的枷鎖。
溫時寧假裝聽不懂其中酸意。
出發前一晚,自是又被勾著纏著,一方意猶未儘,一方筋疲力儘。
天亮,溫時寧起身穿衣,忽然回頭,便見傅問舟悄悄伸手拽住她裙擺,表情落寞委屈,仿佛就要被她遺棄了似的。
察覺她凝視,他抬頭,朝她一笑。
帳中俊美郎君唇紅齒白,精瘦身材若隱若現,一笑,勾人心魄。
溫時寧心顫,有些不想走了。
其實……她也沒那麼累的。
“小姐,你起了嗎?馬車都準備好了,咱們快出發吧!”
屋外,香草悄聲在喊。
小竹子該斷奶了,此行,溫時寧打算帶著她。
可把香草興奮的,天不亮就偷偷起床,生怕被那一大一小纏上走不掉。
溫時寧失笑,摸摸傅問舟的臉。
“好了,乖乖在家,我速去速回。”
……
蒼州。
藥材商姓劉,祖上世代行醫,到他這裡,醫術不太行,便潛心做起了商人。
大周‘重農抑商’,商賈地位並不高。
但劉家好施善,每逢戰爭必捐藥材,每月初一十五會搭粥棚施粥。
幾年前蒼州旱災時,劉家曾將所有餘糧拿出來堅持了兩三個月,蒼州百姓無一沒受過劉家恩澤。
因而,劉家當家人劉坤,也被當地人稱之為劉大善人。
溫時寧之所以和他合作,亦是看中這一點。
紅蘭紫來蒼州後,便住在劉家離藥材地最近的莊子上。
溫時寧來了,自是同她們一起。
當日,劉坤專門將大酒樓的廚子請到莊子上設宴,替溫時寧接風洗塵。
同來的還有他的正房夫人,和夫人所生的次女劉淑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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