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然無語一瞬,“還好問舟哥去了,不然以時寧的性子,多半是要忍了。”
楚硯也擔心這一點,“時寧經曆的大起大落太多了,如今性情是超然了些,有時,真會忽略身邊那些低級的惡。聖上冊封也好,有了縣主身份,可免去許多事。”
虞清然道:“我還是要寫信和她說說。”
另一邊,傅晚兒就沒這麼淡定了。
《君顏記》她是看過的。
起初沒覺得什麼,反正誇的是她哥,怎麼誇都行。
但再看,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說的是兩個人的愛情故事,可重墨都在男主人翁身上。
女主人翁也不是沒誇,就是誇的不到位,二人懸殊拉的太大。
傅晚兒氣得扔了書,“寫的什麼玩意兒!還不如不寫!”
某人大氣不敢出。
傅晚兒瞪他,“銀子你弟弟賺,黑鍋我二哥二嫂背,你倒挺會算計。”
某人:“……”
天地良心。
關他什麼事?
現在和弟弟斷絕關係還來得及嗎?
正好,第二日君子珩就到了。
哥哥自請貶為庶民他是知道的,但改名為那人,他是不能理解的。
如今京城,無人再提三皇子,也無人再提周禮孝。
倒是傅家‘那爺’,名號越來越響。
那爺掌管著傅家所有產業,行事老練,說一不二,唯樂平縣主事從。
無人敢欺,無人敢惹。
民間紛傳,那爺其實是樂平縣主的男寵。
那爺為此感到驕傲,放言總有一日會等到名分。
總之,在君子珩看來,事情非常的離奇。
他本想等哥哥修成正果,也給寫成故事,廣為流傳。
如今出了蒼州那檔子事,他真心不敢了。
蒼天可鑒,他真的是無心之舉。
就是可能聽傅問舟的故事,聽得太多了些,不由的就在著墨中,多了幾分傳奇色彩。
誰知,竟釀成大禍。
君子珩忐忑上門,正好碰到回風。
回風如今是護院首領,三人之下,好幾十人之上,頗有些威風。
“你來做什麼?”
回風對這個長相和他主子差不多,但又差太多的君子珩,沒多少好感。
君子珩語氣複雜:“來看看你們。”
回風:“看什麼?”
君子珩說:“看你們過得好不好。”
回風遲疑了下,“昨日之前都很好。”
三姑娘對主子越來越溫柔,彩鈴也終於不再執著於打贏他。
可從昨日起,三姑娘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讓主子另謀高就。
彩鈴又開始追著他打……
回風覺得君子珩來的不是時候,但他習慣了聽令,還是領著君子珩進了前廳,讓他等著,自己去請主子和三姑娘。
傅晚兒當真是起了心要趕走那人。
但君子珩惹的風波,隻是其中之一,是借題發揮。
真正原因……有點難以啟齒。
這麼說吧,在一個風高月明的晚上,她輕薄了醉酒的那人。
可她現在不想負責。
她想當渣女。
但每每看到那人熱忱的眼眸,她又心虛的很。
尤其是,自從嘗過鮮後,她有點食髓知味,變得很不正常。
比如現在,那人和她講著道理:“君子珩是我弟弟沒錯,可話本不是我讓他寫的……是,我有管教弟弟之職,那我把他尋來教訓教訓便是……”
可她的關注點,卻在他一開一合的嘴唇上。